那时候,楚王才十五岁,亲自来到皇帝面前说,给他三千禁卫军,他可以把敌人一举歼灭。
皇帝不住地点头,也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亲儿子,皇帝当久了,最怕的是失去生命,失去自己的江山,失去自己拥有的这一切,美女,权力,金钱,地位……
尤记得,楚王先是带着三千禁卫军喝了生死交杯酒,如若他们都死了,他也不独活!
三千禁卫军受到这十五岁少年的鼓动,纷纷点燃了胸中的热血,跟着他毅然决然地出城应战。
这一站,定生死。
那时候,寒风萧瑟,楚王一个人先是用冰水冻住了城墙,再用大火烧死了不少敌军的将士,士兵们大受鼓舞,一鼓作气,带着三千禁卫军骑着马冲了出去,楚王一马当先。
那些小国的人一下子就被吓得往回跑,有些来不及跑的,也被楚王他们杀死了,最后经过残忍的战役之后,小国的人马终于被杀退。
整个三千禁卫军只剩下不到几百人。
剩下的禁卫军之后一直在楚王的统治之下,服从于楚王。
后来,给死去的家属丰厚的补偿之后,他们的后代可以无条件地加入禁卫军,由楚王亲自培养,相当于亲兵一样,只听令他一个人。
从那一战之后,楚王一举成名!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楚王开始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经营着自己的人生。
皇帝封给了楚王的称号,并且另外赐给了他一座府邸,从那之后,楚王不断击退周边来犯的小国,在边疆有着“煞神”的称呼。
直到现在,楚王二十四岁,手中握着强大的兵权,边疆一直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在百姓中,楚王的威望很高,甚至名声超过了对当今皇上的崇拜。
但是皇上无可奈何,如今只是一个空壳子,只能暗中扶持他,让他支持太子,跟楚王形成一个抗衡的力量,但是执事二长老知道,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只要楚王想,他可以随时坐上皇帝的宝座。
皇帝曾经送过他很多没人,其中也不乏奸细美女,但是都被楚王一一扔出来了,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没有一个是成功的,饶是如此,还是有不断的女人前仆后继。
所以执事二长老他恨,明明他也得皇帝的青睐,但是在权利和气势上总是输他下面,处处受他压制,就像现在,他好不容易要把面前的四个人给拿到手,楚王又来掺一脚。
最终,执事二长老放在半空里干瘪的手颤动了几下,终于无奈垂了下来。
几分钟过后,楚王已经以鬼魅的速度来到王牌客栈,只见四排白色衣服白色圆锥白帽的人分成两队站在两旁,一排有八个人,手中都拿着亮闪闪的弯刀,神情肃穆,目不斜视。
一身淡色衣服的楚王款款走进来,伟岸高大的身姿更加显得整个人英俊潇洒,只见他一双勾人的狐狸眼,一进来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冷弄月的身上。
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
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整张小脸带着孤傲冷艳。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白皙纤细的手指,脚上穿着一双奇怪的高高鞋子,但是却衬得她整个人亭亭玉立,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冷艳冰霜,把姣好的身材都显露了出来,而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而同时,冷弄月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
如果说冷弄月的白是肤白胜雪的白,楼玄邪的白是如雪山冰巅之上的白,无形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那眼前的楚王带着一丝病态透明的白,但是并不显得违和,更加感觉如隐者一般。
但是在大街上他毫不迟疑说着砍下照月国郡主胳膊的话,跟他整个人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王只随便穿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就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流露出来,那是一种不羁的气质,不受拘束,潇洒作风的姿势。
冷弄月觉得,她找到同类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楚王嗤地笑了一声,一双狐狸眼眼波流转,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个女人,他救定了。
“大胆,见到楚王还不行礼?”只见一声冷斥,随着话出口的是一柄弯刀,只见站在楚王身旁的一身黑衣的男人手稍微运力,已经从地上带着一柄弯刀狠狠地朝上头的人射过去。
正中胸口,一个人的尸体应声而落。
众人一惊,连着屋顶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也放下了武器,连忙齐声跪道:“恭迎楚王。”
全场寂静。
执事二长老低着头,掩去了眼里的不甘,对着楚王行礼。
全场里,只有冷弄月他们四个人一动不动。
冷弄月看向楚王身边的那个黑衣男人,样貌清秀,但是出手狠辣,杀人不眨眼,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刚刚以内力传话的人应该也是他。
不仅武艺高强,内力还深厚,却效忠于楚王,冷弄月总感觉楚王越来越猜不透了。
楼玄邪跨过前一步,霸道地把冷弄月的手握在怀里,宣誓着自己的主动权。
冷弄月突然闻到一阵香味,原来是从楼玄邪的手里散发出来的。
冷弄月眼睛瞬间发光,伸手去拿楼玄邪手里的东西,那是美味的零食!
楼玄邪轻轻躲开,不让她轻易拿到。
冷弄月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娇嗔道:“给我嘛~”
楼玄邪邪魅一笑,温柔道:“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