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一下,是不是他?”
萧怡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但当时灯光暗,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摇头。
“当时看不清,只记得车牌号。”
说着,她把车牌号报了一遍,问道:“你们看了行车记录仪吗?”
“看了,就是这小子!他打死不承认!”
孟峤有些鄙夷,神情憎恨。
“到这个程度还要嘴硬,自己撞了人逃跑了,真是不知悔改!”
萧怡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痛恨,握住了拳头。
“放心,我一定要告他坐牢,让他好好改过,重新做人!”
此时,孙万大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带动着椅子吱呀作响,铁铐碰撞声响成一片。
“放我出去!我妈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呵呵,孙万,你还是别做梦了!你姐犯罪都进去了,叫你/妈有什么用,你三岁要喝奶吗?”
萧怡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这个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惊慌。
“怎么回事?我儿子犯了什么错?凭什么抓他?”
萧怡回头,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副墨镜,身上是大红色的礼服,长长的拖尾脏兮兮的,妆却有些花了,显然是刚刚从某个宴会跑过来的,还来不及换衣服。
“他撞了乔疏,不该抓吗?”
萧怡冷冷地说,看向孙母,倒想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能大得过法律。
孙母一愣,摘下墨镜,和孙雪香十分想象,但孙母脸上有几道岁月的痕迹,更为成熟。
她看了看萧怡,十分愤怒。
“又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女儿都不过!还要害我的儿子吗?你这是要绝我孙家的户吗?”
听了这话,萧怡嗤笑,眼神冰冷,用礼貌性的口吻说:“阿姨,你这话该问问你的儿子和女儿,为什么要触犯法律?不是我要绝你孙家的户,是他们自取灭亡。”
“阿姨,你要躲做做善事,好好教导女儿,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孙母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指着萧怡破口大骂:
“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你/妈就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的?死丫头,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这样对付我孙家,不怕你家破产吗?”
萧怡嗤笑了一声,她萧家好歹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富商,能因为这个女人几句话就破产?
她以为她是谁啊!
况且,他们萧家好好做生意,诚心经营,赚的都是良心钱,不比孙家赚黑心钱持久?
“阿姨,我妈教我要以牙还牙。还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难道你/妈没教你吗?”
这话气得孙母手指都颤抖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阿姨,你有时间骂我,多和你儿子相处一下,他要进监狱了,你们可没多少时间相处了。”
萧怡笑着给出了致命一击,让孙母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孟峤上前,上下打量了孙雪香一眼,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萧女士,孙万确实撞了乔疏,我们已经获取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你的儿子撞伤人逃逸,罪有应得!”
孙母不敢置信,双手撑在桌子面前,看向孟峤,凶巴巴地大吼着。
“怎么可能?我儿子这么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萧怡懒得和她多说,直接离开了警察局。
来到医院,看见虚弱的乔疏,萧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中翻涌起一丝丝心疼。
要不是乔疏为了她挡了灾,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抚着乔疏的眉眼,心中皇帝的影子已经淡了。
现在她整个心都是他。
乔疏。
乔疏睁开眼,看着萧怡心疼的神色,反而微微一笑。
“萧怡,我没事,不用担心。”
萧怡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小声哭了起来。
乔疏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神色温柔,“不哭了,我没事了。”
“砰砰砰……”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萧怡的哭声。
萧怡抹了一把眼泪,看见一个装着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人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律师金铭。请问是萧怡小姐吗?”
“是,我就是萧怡。金律师,这次麻烦你了,钱好说,但一定要让他们坐牢!”
萧怡的眼眶还是红的,伸出手,和金铭握了握,眸色坚决。
金铭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没问题!”
晚上,萧怡守着乔疏,导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萧怡,乔影帝好了一些吗?你明天能来拍戏吗?”
萧怡看着虚弱的乔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往走廊走去。
“对不起,导演,我还不能来拍戏,乔疏还没好,我会照顾他一段时间,要不你还是换个主角吧?我将片酬都退回去。”
“什么?你不拍了?这可不行!”
导演大惊,急忙拒绝。
“这戏拍了多一半了,而且你的演技这么好,都是冲着你来的,换了谁都不行!”
听到导演这么夸奖,萧怡心中升起一抹骄傲,但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谢谢导演,但是我现在要照顾我的男朋友,他为了我受伤,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唯一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萧怡,等等,把手机给我。”
不用,我来处理就好,”萧怡轻轻摇摇头,不想因为工作而影响到心情。
“导演,那就把我的戏份推一推,到时候一次性补齐。”
想到这一年来这部戏都是心血,推掉也的确挺可惜的。
电话里头的导演听了这话,也只好同意。
“那你好好照顾影帝,祝你们俩感情和谐。”
乔疏见这丫头满心是他,这心里也高兴。
为了得到更好的修养照顾,乔父乔母决定回家,配上最好的家庭医师。
“叔叔阿姨,也让我跟着一起吧。”乔疏这病要是没好,也怪让她牵挂。
乔疏自然乐的接受,收拾好准备出院,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唉,怎么这么早就要出院了?”手里提着水果的叶晟斌看着他们,觉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