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说笑笑,就被罗晋桓领到了宋爷爷、宋奶奶暂住的屋子。
罗晋桓看着两个人有些疲倦的样子:“宋老哥、嫂子,你们先休息。”
“等返过乏,明天我们再好好说话。”
宋爷爷立刻应道:“好啊,罗老弟,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我确实有些累,先睡了。等明天我们好好唠唠嗑。”
第二天一早,宋爷爷、宋奶奶精精神神地来到院子里,和众人一起锻炼身体。
宋爷爷、宋奶奶的晨练内容还是当初顾依依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呢。
晨练的时间短就只练练五禽戏、八段锦,时间长还可以加上太极拳,这些足够老人家舒展筋骨、调理气息了。
宋爷爷和宋奶奶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身体愈发地康健。走起路来,脚步轻盈。平时上课时,腰杆挺得笔直,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他们晨练的时候非常认真,因为要配合吐纳之法,所以并没有闲聊。
等到吃早饭时,顾泽珉才说起顾爷爷、顾奶奶想要明天为二老接风洗尘的事情。
宋爷爷和宋奶奶对视一眼:“行,我们准时过去。”
“不过,泽珉,你告诉顾大哥和顾大嫂我们都是一家人,做些家常菜就行,千万不要麻麻烦烦地做太丰盛的菜肴,那样吃着不自在。”
顾泽珉笑呵呵地应下来。
石凤竹为宋爷爷、宋奶奶各剥了个鸡蛋,递过去:“爸、妈,今天你们好好休息两天。”
“从后天开始,我陪你们好好逛逛京城。”
宋奶奶呵呵笑着:“我们对京城熟着呢。”
“年轻的时候,我和你爸两个人在京城任过教,生活了好几年。”
“礼拜天的时候,我们俩闲不住,就去各处走走、看看……”
宋爷爷明白宋奶奶的意思,一来是想他们两个人重温一下旧时光,二来就是不想占用儿媳太多的时间。
石凤竹好不容易放个暑假,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
“所以呢,我和你妈两个人就每天遛达一处地方,一个假期我们都留在京城,慢慢走、慢慢看、慢慢回味。”
然后又说起了自己的安排:“以后早饭我和你妈出去吃。你妈在火车上还说早就想吃豆汁和焦圈了呢。”
“中午我们俩就找些老馆子,一家馆子一家馆子地吃,呵呵。”
罗晋桓看着宋爷爷、宋奶奶舒朗的面容:“你们把整个假期安排得挺惬意呀!”
“不过,晚饭可是要回家来吃。我们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多热闹。”
罗晋桓早已没有了三年前初到沈市时的生疏,那段寄居在宋家的时间,使得他与宋爷爷、宋奶奶、顾泽珉、石凤竹,乃至顾子安和顾依依越来越亲近,最后非常自然地融合成了一家人。
他是这样看,宋家人也是这样看!
宋爷爷哈哈笑着:“那是一定的,晚上回家,我们也得歇歇脚啊。”
“要不是你这身份不适合在京城里到处走,我都想着拉着你一起去……”
罗晋桓这些年闲云野鹤惯了,听着真有些意动,但想想这是在京城,认识自己的人太多,只能作罢。
火承启对于顾泽珉养父母是非常尊重的,在他们面前显然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晚辈。
而宋爷爷、宋奶奶听到儿子为他们介绍了火承启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没有家人只孤身一人时,对他是满满的慈爱。
饭后,火承启招呼顾依依去了他的屋子,指着桌子上一溜儿的小药瓶:“依依,这些都是解毒丸。”
顾依依拿起其中一只小药瓶,打开瓶盖,倒出一丸,看了看,又嗅了嗅:“火叔叔,你这药制的不错!”
火承启眼睛立时眯成了一条缝,其实解毒丸制好后,他自己看着品相就很满意。现在亲耳听到内行人的肯定,心情更加愉悦。
“依依,还需要制什么药吗?”
顾依依朝他眨眨眼睛,压低声音:“当然有。”
火承启马上也学着她的样子:“是什么药?”
顾依依弯了弯眼睛:“迷药和毒药。”
火承启立刻把伸过来的脖子弹了回去:“依依,你不要跟火叔叔开玩笑呀!”
顾依依呵呵笑着:“没开玩笑,是真的。”
然后,不等着火承启发问,直接说道:“不能总是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给我们下药不是,该反击的时候就要坚决反击!”
火承启想想在宁市时,那些人在火宅之内下药的事情,点点头:“有道理,我们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依依很喜欢他这种不迂腐的行为:“你和爸爸就是天生的兄弟!”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火承启听出了小侄女的赞赏!也让他明白如果是顾泽珉,也会像他这样行事的。
火承启扬起头,刚要哈哈大笑,却听到院子里顾子安叫道:“依依,快点准备一下,过一会儿,我们要搬家了。”
顾依依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屋子,火承启紧随其后:“是要打包铺盖吗?”
石凤竹回道:“不用的,被褥我们买好了。”
“这些原本就是罗大哥家里的。”
罗晋桓也不客气,直言道:“我这里总要有子安和依依的屋子。”
“其他屋子的东西倒是可以搬走,尤其是泽珉那个屋子里的东西。”
顾泽珉和石凤竹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他们自己添置的,石凤竹想想就决定把那里的被褥搬走。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如果他们夫妻俩的用品在这个屋子里摆着,那么罗晋桓肯定不会动用,那就相当于他们无意中占用了一间正房。
顾子安笑呵呵地跟妹妹说:“妈妈算了吉时的,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搬家了。”
顾依依看了石凤竹一眼,颇感兴趣地问道:“需要什么仪式吗?”
她可是记得前世,顾家人搬家有着一整套复杂的入宅仪式的。
石凤竹白了她一眼:“现在不都讲究除四旧嘛,你还想着有什么仪式!”
顾依依故意缩了下脖子:“一切听从石女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