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她问道:“宫里的御书房有没有关于太湖的一些典籍?我想看看。”
女帝道:“可以,你拿着朕的随身令牌,进去看看便知。”
女帝将她的随身令牌给了苏星洛。
等女帝离开后,苏星洛迫不及待地去了御书房。
这里的藏书虽然不多,但是一些在别处看不到的禁书或则秘闻,这里有。
书架上有一些简单的索性。
苏星洛沿着索引寻找,没能找到太湖相关的字样,倒是找到皇家密史相关的文字。
好奇心的驱使,她率先看了这一卦。
说是秘史,大多也就是类似与家谱,讲述的是一些沈家族的重大事件什么的。
她随便翻了几页,觉得困得慌,就准备放回去,继续寻找太湖的。
可就在这时,沈南月几个字眼忽地迸入了她的眼睑。
关于她母皇,她还是有几分好奇心的。
她身上,能有什么样的重大事件呢?
偏偏这件事,真的是匪夷所思,看的苏星洛眼睛都直了。
书上说,沈南月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皇帝在怀她的时候,每一次大夫的诊治都是双胞胎。
然而临产时,出来的婴儿却只有一个。
当时的巫医因为误诊,全都都被判了死刑。
书上又说,沈南月小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经常对着镜子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前任女帝还以她不正常,找了很多名医为她医治。直到她十二岁时,她才逐渐恢复了正常。那一年记录在案的,她遇到了澜沧来的苏将军并跟他一道私奔。
直到她二十六岁时,才回来。
她身上藏着另外一个秘密。
为她诊病的大夫全都离奇死亡,最后只剩下葵唯一个。
葵唯……
苏星洛念着这个名字,觉得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谁。
但女帝的这个离奇事件却一直氤氲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总觉得这件事和女帝现在的双重性格有关系。
她放下书,继续寻找,终于在书架的最后一格找到了关于太湖的记载。
太湖并不是一直存在的。
南星二百八十四年夏天,暴雨不断,腊月初十的夜里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雷电将衡山脚下的劈一个大洞,雨水流入坑里,汇聚成了湖。
后来这个湖越来越大,囊括了整个衡山脚下。湖面上也逐渐升腾起了雾气,从此隔绝了山的两边。
上面并没有关于水怪的传说,提的最多的就是雾气厚和浓的描写。
倒是另外一个比较离奇的记载更加吸引苏星洛的注意。
记载上说,星都城北郊有个村子,那里的村民很多都有怪病。一些村民怀孕的时候诊出来是怀的双胞胎或则三胞胎,但是出生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还有的孩子出生形状极为怪异,有的两个头或则两个身子粘连在一起。
若不是苏星洛之前也看了皇族的一些要记,她断然不会觉得这个记录很特别。
她赶忙拿着这本传记又回到皇族的那一跨。
重新翻开记录着她母皇的那一本。
上面并没有写她的出生地和发家史。
苏星洛继续往前翻,翻出去好多本,直到讲到星都21年的时候才停下来。
那一人的女帝的所有男夫之中,有一位位及端父(大致类似于父系国度的皇贵妃)
的男子,籍贯正好是星都城北的那个村。
再往下看,他们共同孕育的一女成为了第三任的女君。
“这就解释得通了。”
苏星洛一拍脑门。
肯定是因为遗传的关系,所以母皇的母皇也患了那种怪病。至于那种怪病到底是什么样的病,她并没有查到任何记载,凭她的学识也想象不出来。
她决定等这段时间过了,她要亲自去一趟那个村庄,实地了解下才好推测。
——
太湖的那一边。
连续过了约莫七八日,追清泽也泡了七八日。
温泉的作用逐渐地显现出来。
他从一开始的躁狂,意识不清,慢慢地开始有了个强烈的意识。而且,正常的取向意识逐渐逐渐占了上风。
那种异常的,让他自己都羞于脸红的想法渐渐地被压制了下去。
不知为何,经历这一劫之后,他对女儿的思念与日俱增,但对苏星洛却没了感觉。
他对祁夜说:“祁兄,我感觉我的病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合力想想我们该怎么走出去。”
祁夜道:“昨前天,我去周围都看了。除了我们住的这处小岛之外,周围全都是湖泊。”
我们人到了哪里,哪里的雾气就会散。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吃岛上的食物的话,或则饮用岛上的水的话,这些雾气到哪里都不会散。”
追清泽道:“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一切未必都是真的,极有可能是食物带来的幻觉?“
祁夜:”有这种可能性。“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我们那日被葵唯打落到湖里,我一口气的泳距大概是五百米。当时出来换了口气,到后来昏迷。我估计至少有2里的距离。”
“而人从呛水到昏迷,又从昏迷到死亡这一段的话,按湖底暗流的速度来看,又差不多一里。”
“所以,柳前辈救起我们的位置应该是在距离湖边不超过三里的范围内。”追清泽抢着说道。
祁夜点了点头道:“所以这雾气的宽度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宽。但因为柳老前辈一直住在岛上,吃惯了岛上的食物,幻觉严重,或许就觉得出不去。”
追清泽兴奋起来,“那么我们这就去试试。”
祁夜摇了摇头道:“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也吃了岛上的食物。”
追清泽道:“那我们从现在起先不吃试试,需要多久才能脱离幻觉。”
祁夜道:“恐怕很难。”
“为什么?”追清泽反问。
祁夜指着远处的大黄狗说:“你看那狗正在干嘛?”
追清泽望过去,道:“在睡觉。”
祁夜惨淡一笑,道:“我从前天开始就没有吃岛上的食物,也没有喝水了。但现在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