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坐下等

“嗷嗷嗷”

“……”

林中传来猛兽的嘶吼。

像是虎又好似豹,要么就是熊?

众所猜测之时,不多久,林中有人策马奔出。

“备热水,备大灶。郎君猎豹一只,鹿两头,得熊崽子一只。”

护卫高喝。

众人欢呼。

……

憨憨的小熊“嗷嗷”叫着想要逃脱小何芸芸的怀抱,小何芸芸紧紧的抱着怎么也不撒手。大人们也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他们有见过熊,可没见过萌嘟嘟的小熊。

整个营地弥漫着肉香,每个人都分到了肉。

靠在虎皮上的冯云吃着肉,也喝了酒。

酒肉混合,香气浓郁,脑袋里昏呼呼的,冯云只想仰天大笑。

小熊得来是意外。

林子里正碰到老虎和大熊在你死我活,她恰巧了渔翁得利。

老虎死了,大熊也没了命。

小熊也能换个环境继续成长。

最重要的是,“躺平系统:17700045000”

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基数积分。

系统也没有再升级。

可见是最终形态,到了头。

有了这么多的积分,就是再有什么事儿了,她也什么都不怕。

可能是太过兴奋,冯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

千里之外,京都,皇宫。

寝宫内幽暗清寂。

偌大的床上,季洛闷闷的声音传来:“四哥,睡了吗?”

“没有。”季子墨。

“晚上好像没吃饱。”

“想吃什么?”

“不用了,太麻烦。嘿嘿,这是在四哥这里,若是在我那边,至少也要一碗面。”季洛翻了个身,夜色里看着季子墨的眼里仿若映光,“四哥,你说今儿云儿吃饱了吗?”

“你不是叫她带猎物回来?”季子墨问。

“那也要她先到了那片林子再说。”季洛道,“谁知道现在她到了哪里。哎,四哥,你说云儿为什么要我们多念叨她?好像她能听到似的。”

季子墨笑了笑:“五郎知道我在西山寺多年,那时主持常说的话就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主持说禅意并非固执,而是因人不同各有不同,我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常常以为旁人听不到,看不到的,或许冥冥中就知道了,更顺应着去做了,这才有这么多的惊喜,巧合,若是我们念叨的多了,或许她真的能感应到……”

“所以不是没办法不得不去做,而是他本来就想,是不是?”季洛突然冒出来一句。

季子墨顿了顿,问:“五郎,你在说什么?”

季洛摇头,过了会儿,被子里窸窸窣窣的一阵,季洛钻到了季子墨的被子里。

季子墨:“……”

“四哥,不要赶我走。”季洛紧紧抓住季子墨的胳膊。

季子墨另一手摸了摸季洛的头。

“不会的,你是我五弟。”

似乎得到了安慰,季洛很快睡着了。

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季子墨看着窗外,目光幽深。

……

冯云早晨醒来,脑袋昏沉沉,觉得好像是做了什么梦,可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收拾了一番,继续赶路。

只是之前赶路时,车队后面远远的还有人跟着,这回却是没见到什么人了。

护卫说大概是被郎君入林中收获颇丰吓到。

冯云不置可否,只叫人反跟上去,查清跟脚。

榕城。

较之宛城,悍城,榕城更近南夷,榕城内的外邦人也更多。

不过比之悍城,榕城的商铺叫卖声更热闹,人人脸上都带着笑,看到这么多的商队一起进城除了好奇就在问询买卖什么,弄得原本计划要去别处买卖的商队主事也有了在这边交易的心思,而原本到了榕城就完成了任务的冯云一众也和他们分了开。

“小芸芸自小没见过娘,见见娘亲家里人,或许就知道你娘亲是什么样的人了,是不是?”

冯云哄着小芸芸,小芸芸点头应了,守在后面的两个大汉心里头直打鼓。

总觉得这位云郎君的话里头有坑。

万一咱家里来的人入不了小卓玛的眼,是不是小卓玛就不回去了?

……

何管事一行人走了。

不同以往每次到达某个城镇,冯云和方文轩都要在城中逛上一圈的惯例,当日冯云和方文轩都没有出门,且各自沐浴更衣。

和善听闻,亦是仔细收拾了一番。

翌日。

冯云和方文轩出了门,穿着和榕城百姓几无二致。

护卫们也没有像是往常一样聚拢在冯云和方文轩身侧,各自散开,就像是寻常的百姓一样。

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只有街边上的小贩叫卖声大了些。

今儿街上的人好像比往常多。

……

回春堂。

若非是街面上飘散着的药香,乍然来到这里都要险些以为是哪家客满为患的铺面。

门口排着的队几乎一直到街头,排队的大都是穿着布衣的百姓,脚下着草鞋,身上打着补丁,或扶着老人,或苦着脸,或面色发青,或满额虚汗。

这边的门进,另一边门出。

却也井然有序。

“这,真要老老实实的排队?”方文轩忍不住执绢捂住口鼻。

“不然呢?”

方文轩咬牙,也只能从了冯云,和病患一样,排在其中。

只是刚站到队伍里,鼻端似有若无的各种病恹的气息就叫方文轩险些呕出来。

冯云也有些难受。

但只要去过医院,又怎么会没经历过?

挂号排队,看诊排队,输液排队,住院也要排队。

不一样的是医院有消毒水的味道,这边没有。

虽然在这里,她是高高在上的什么贵郎君,可在那里不管什么身份,至少明面上都是老百姓。

或许有钱有势能让你舒服一些,晚一些和阎王见面,但早晚都要见,谁都没有例外。

正就在冯云深思缥缈的时候,前面的病患许是等的久了,眼前一晕,险些摔倒,冯云伸手扶住:“小心。”

病患被冯云扶住,忙挣着起来,连声道谢:“多谢,多谢。”

冯云看看前面,又默数了下按照现有的速度至少还要至少一炷香的时辰才能轮到这位患者,开口:“凳子。”

不多时,有人递上一个凳子。

“坐下等。”冯云对那名患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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