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阎昰回答。
苏沫沫：“……”
这人是什么毛病，明明他的身体之中没有任何迷药成功之后的反应，为什么要说自己中毒了？
她疑惑的眨眨眼睛，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活着？”
“嗯。”阎昰毫不犹豫的点头。
苏沫沫错过他的脸，和响尾蛇对视一眼，又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抓我们？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阎昰依旧打毫不犹豫的回答。
苏沫沫胸口一阵堵塞，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平静的宛若冰冷的玉雕一般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有着浅淡的呼吸，说不定会被人误会是一个死人也说不定。
明明一开始是他们主动接近，甚至想要抓住她，现在却又是一副不想反抗的模样？
搞得苏沫沫一头雾水。
“这个不能说，那圣域的情况，你可以说吗？”苏沫沫换了一个问题。
阎昰低垂着眉眼，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苏沫沫迟疑着，脑海之中一下子塞了太多的问题，竟然一时之间无法抓到准确的信息。
然而阎昰似乎也不想等待苏沫沫的回答，他歪了歪头，眼尾的余光看向身后的响尾蛇，道：“你们想要进圣域，那不要暴露他们身上的印记。”
苏沫沫顿了一下，才明白阎昰说的所谓的印记，是三人喝过血之后，滋生出的一模一样的花朵，只是他们三个的花朵是黑红色的，带着一种莫名的不详的气息。
然后，苏沫沫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的人竟然知道他们的情况，明明他没有靠近洞口分毫。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沫沫压抑着心底的担忧。
阎昰总是平静的目光之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淡的几步看不见的情绪，那是怜悯和愤怒。
若不是苏沫沫一直盯着他，根本无法察觉。
“在圣域之中获得印记的方式有三种，第一种是在圣域出生的人，与身俱来，第二种是被圣域选中，随着异变长出印记，第三种……就是他们这种，被喂养的雪奴！”
阎昰一字一句的落下，听得苏沫沫心神震荡。
“血奴？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奴一生都无法离开给他喂养血的人，每月一次，没有血就会生不如死，发疯自戕而亡，而在圣域，血奴是地位最低下的人，可以通买卖。”阎昰淡淡道。
明明他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结合起来，却让苏沫沫有种心惊肉跳的惧怕。
“那要怎么解开？”苏沫沫握紧了手臂，希冀的问。
沉默，寂静的夜色之中是沉默在无尽的蔓延。
良久，阎昰扯着嘴角冷漠的笑了一声：“解不了。”
“不可能！”苏沫沫否决的迅速。
阎昰安静的垂眸看着苏沫沫，好半晌，就在苏沫沫着急的想要打人的时候，他忽然道：“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冰泉。”
“冰泉？”苏沫沫抓着男人的衣服，厉声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冰泉是进入圣域之人进行圣礼的地方，但是它只会接纳被圣域选择的人，他们……永远都无法进入冰泉，也就无法重新淬炼消除印记。”阎昰明明给了办法，却有将这个办法抹除的一干二净。
无法进入，谈何解决。
苏沫沫有一瞬间，想要将眼前的人杀了，一了百了。
又硬生生的逼迫自己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