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死亡毒虫

在如此的环境之下,华子的一句话让我们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并不是被他逗的,而是被他气得,完全不管其他事情,对于自己这件事情却是念念不忘,果然和我是一类人,都是那么的自我。

这话听的王妙馨直接脸红了,她没有反对但也没有答应,其实原本拍个合照也没什么,只是因为之前华子和桑坤那样的状态,甚至觉得他都有点做贼的状态。

结果还是华子如愿以偿,他嘴岔子直接开咧,几乎都快到耳朵根了,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应该是他的性格所致,做什么有他自己的目的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们又查看了剩下的一具半尸体,除了每具尸体背包上的其他英文符号,再也查不到可以确定他们来历的东西。

我猜想或许就是这支探险队想要的结果,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便死亡之后,他们的身份也只有自己人知道,不了解的人完全无重考证。

在我们这些外人来看,完全自己相当于没长眼睛,这和任何的知识渊博、学历高低全然没有关系,简单来说就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也是知也。

观察那半具尸体,发现只有上半身,从腹部以下仿佛被什么咬断了,又像是被突然落下的巨石砸断似的。tefu.org 柠檬小说网

当我正在思考更贴近于那种可能性的时候,忽然半具尸体的胸腔突然动了一下,就像是窒息的人,一口气上来吸进了大量的氧气。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当发现郝惊鸿也正在用奇怪和不解的眼神打量着尸体,我们两个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我明白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是真的半具尸体的胸膛出现了起伏,立即就意识到可能里边藏匿着什么活物。

我和郝惊鸿几乎同时朝后退去,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我们行为动作加上面部紧张的神情,立即就跟着后退,同时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琉璃立即就从背后抓出她背着的一柄长剑,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把剑便是自己曾经在墓中用过的一把古剑,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她手中。

剑柄已经不复存在,也没有重新去配,而是用棉布塞着棉花包裹的严严实实,整体的剑身也被打磨的相当的光亮,几乎都可以当镜子照。

完全不知道琉璃还带着一把古剑,更加不知道我们乘坐着飞机过来,她是怎么通过的安检,又是怎么坐在飞机上不被发现,整个过程都不知道她把这把古剑藏在什么地方,要不是现在她使用的话,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我便发现在琉璃的背后有“猫腻”,那是一个特别隐藏起来的剑鞘,就是把衣服进行的改装,但依旧无法猜到她是怎么一路带到这里来的。

接下来,我们就看到琉璃用古剑的剑尖锋利缓缓地尸体的胸膛划破,那一时间我们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我们都没有从事像法医那样解剖尸体的经验,看到一具干尸被这样对待,不管他是哪个国家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它毕竟是一具人类的尸体,总归觉得浑身不舒服。

当尸体的胸膛被划破的那一瞬间,立即就看到里边钻出了指头肚大笑的爬虫,纷纷从里边爬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小肠子。

这些爬虫的头部还生出几根类似于胡须触角的东西,隐约看好能看到一圈密集的锋利小牙齿,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主。

一时间,我们都愣在原地,但王妙馨一眼就认了出来,同时大叫道:“大家不要被咬到,这是沙漠毒虫,是有剧毒的。”

其实不用她多做提醒,当看到里边出现活物之后,我们已经再度朝后退。

华子急中生智,立即抓起一把干柴点燃,同时丢进了尸体被打开的胸膛内,那些爬虫还没有完全醒来,直接就被烧成了灰烬,空气中立即飘荡着一股很辛辣的气味。

郝惊鸿感叹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蒙古死亡虫,它们竟然长这个样儿。”

王妙馨微微点头说:“没错,就是这类虫子,我们当地把它们称作是沙漠毒虫,这些小虫子生活在沙漠中,我也是看过图片,了解了一下它的性质,听说是有剧毒的,真的假的尚未可知。”

我也听说过这种沙漠死亡之虫,根据资料记载,曾经有很多动物学家以及科学家对它们进行过热衷的研究,毕竟这是非常罕见的品种,只有沙漠才有可能存在。

在国外一部名为《从地心窜出》的影视作品中,说的就是这种蒙古死亡虫,只是其中构想出来的那种死亡虫和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虫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我们七个人完全是误打误撞碰到的,这如果被那些依旧在研究的工作者知道的话,以华子粗鲁的做法,怕是会被人家生吞活剥了,这可是相当完美的研究活体。

不论王妙馨说的是真是假,即便这种爬虫没有剧毒,单凭它们会钻入尸体的内部,再加上那些锋利的小尖牙,便足以说明它们绝对不会像蚯蚓那样的软体环节生物。

忽然,我就想到了一个关于成吉思汗部落和这种蒙古死亡虫的渊源,其实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传说。

但是具体的内容有些记不清楚,自己的这种爬虫最长可以长到两米多,而且还能喷出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毒液,还有更加不切实际的传说,说是这种死亡虫长到一定的长度便可以产生强大的电流,类似于海中的电鳗,说是能将一头成年骆驼活活电死。

还不等我们松口气,琉璃皱着眉头说:“把剩下的两具尸体烧掉,体内可能也会有这种象征着死亡的毒虫。”

一行人不敢怀疑这样的说法,立即就付出了行动,直接把两具干尸挪到了我们的篝火上,燃烧之后的味道连把守在入口的桑坤都闻到了,他不知道我们在烧什么,便立即好奇地询问起来。

华子告诉他我们是在烤羊肉串,让他抓紧时间下来吃几串,晚了的话很有可能没有了。

听到他这话,我不由地一阵反胃,忍不住就踢了他一脚,可这时候感觉我们所站的细沙形成的地面开始微微颤抖,肉眼也能看到沙层在轻轻地跳跃不止。

“我去,这场大沙暴也太他娘牛了,居然能引发地震。”华子惊讶地竖起了大拇指说。

郝惊鸿则是死死地盯着地面,说:“我觉得这不太像是地震,更像是我们的脚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拼了命往上钻,不是个头够大,那就是数量很可观。”

听到这话之后,我们几个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隐约已经猜到了是什么,这些爬虫既然是蒙古死亡虫,又被称作沙漠毒虫,它们绝对是会钻沙子的,这点毋庸置疑。

我刚刚看到那些毒虫从尸体里边钻出来,早就毛骨悚然,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一想到下面可能有更多,不由地开始手脚发凉,嘴唇都发白。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朝着动静小的地方移动,渐渐就上了我们下来的缓坡,这个地方的情况还要一些,只是偶尔有细沙滑落的迹象,而整个底部却已经像是煮沸的开水,已经冒个不停。

如此底部是一口大锅的话,那么这些沙子就相当于在锅里炒,下面燃烧的就是岩浆。

一时间,那部《从地心窜出》的影片放在这个场景,明显非常的贴切,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什么所吸引,从地底极深的地方钻出来。

钻出的东西目标很明确,目的也非常的简单,就是找点吃的填补肚子,而我们七个人将成为它们钻出来的第一餐。

桑坤非常的勤劳,沙暴不断地从入口灌入,他就不断地将那些想要堵死入口的沙子清理出去,让沙子随风而去,嘴里也是骂骂咧咧。

我不知道桑坤骂的蒙语的意思,但也不难猜出应该是在骂祖宗十八代,当然也可能是求神明保佑,或者干脆就是咒骂华子。

等到桑坤发现我们靠近他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距离他剩下几米的距离,他便是甩了甩头上的黄沙,问道:“你们打算做什么?外面的沙暴正刮的起劲呢!”

华子哭丧个脸说:“你他娘的脑袋里边灌满沙子变成傻子了?你不会自己朝下看看啊!”说着,他就指了指我们之前待的下面。

桑坤看了一眼之后,便下意识倒吸凉气,和我们刚才的神情也查不了多少,不过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密密麻麻的爬虫,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沙漠毒虫。

没有人说话,我们之前点的小篝火也已经熄灭,不得不打开手电照明。

在手电的亮光之下,便看到一条条犹如白肉芽的软体爬行动物,它们互相纠缠打卷,身躯翻来覆去的扭动着。

我发现其中最长的一条竟然有半米,它头顶的四条胡须般的触角在肆意摆动,周边一圈宛如小匕首般锋利的尖牙,看的就令人心惊胆战。

我们已经把能够防御自卫的武器和工具都拿了出来,连固体酒精都紧紧地握在手中,等一下可能将会爆发出一场人类与虫类间的恶战,如果我们不能全力以赴的话,下面那两具半干尸就是我们一行人以后的下场。

如果真的被逼无奈的话,我宁愿去外面的大沙暴中去博得一线生机,也不愿意被这些沙漠毒虫先毒倒,再钻进去吃自己的内脏。

但是,根据我们的棺观察发现了一个好消息,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些沙漠毒虫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它们意识到我们一行人在入口,便开始顺着斜坡爬了上来。

那些白肉般的毒虫,大口猩红且留着口水,我发誓绝对不能让它们咬到自己,否则我宁愿自杀。

看到这样的场面,常年山几乎吓丢了魂儿,他一个劲地靠近琉璃,寻求着安全感,口中也不停地询问:“怎么办?现在我们怎么办?等死吗?”

他的声音导致华子心烦意乱,也不再理会他是什么常家大少爷,直接开口怒斥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不是在想办法啊!”

常年山自然是呆滞在原地,而我们也从“观看”这些沙漠毒虫中清醒过来,开始考虑怎么解决眼前面临的困境。

我立即就开始向桑坤和王妙馨寻求意见,毕竟他们两个人生活在这种地方,或许可能有对付的办法。

王妙馨没有开口,其实她之前已经说得相当清楚,她只有两次沙漠探险的经验,在这方面的阅历远远不如桑坤。

当然,我问的也是桑坤,他作为我们真正的向导,从小就在沙漠中走进走出,或许他知道怎么处理,毕竟那么大的沙暴都夺过来,应该不可能死在这些沙漠毒虫的口中。

沉思片刻之后,桑坤说:“这种沙漠毒虫有剧毒,只要它们的毒液喷到了我们的身体,衣服都能给你直接烧穿,甚至可能灼烧到皮肤,这么多我们很有可能会被毒死。”

华子立即等不及地说:“我去,这些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现在是让你拿出个意见,我们是跑出去面对沙暴,还在留在这里和它们拼了?”

桑坤说:“先用沙子控制这些毒虫,等到外面的沙暴小了之后,大家立即就离开这里。”说完,他把身体一转,开始采用狗刨式扬沙。

本来入口处就灌入了大量的沙尘,如此一来搞得视线相当模糊,几乎都看不清楚身边的人,还吃了一嘴的沙子。

我啐着想要骂出口,但是又无法张开嘴,不过很快就发现这一招对于那些沙漠毒虫有作用,虽然仅仅是缓解。

那些爬的最快冲在最前的沙漠毒虫,直接被扬起的飞沙所覆盖,当它们想要钻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后面的毒虫大军给压制住,看起来确实可行。

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是可以做出很多以往都不会做的事情,即便动作不是那么优雅,对着下面狂刨沙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几乎都是一顿的乱刨扬沙。

在沙漠毒虫数量多的时候,我们就加快速度,少了之后就开始轮流休息放松。

即便如此,持续了二十分钟之后,我的两条胳膊已经酸的要命,从来没有想过会做刨沙子,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即便是机器也有坏的时候,更不要说我们只是血肉之躯,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咬牙坚持。

华子喘着粗气,说:“他娘的,这外面的沙暴要到什么时候,老子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到极限了。”

“坚持!”王妙馨说道:“这种沙暴刮起来就有可能是几天,但中间会出现间歇期,所以我们只要挺到这个间歇期出现就行,应该坚持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我是在问你时间,多久才能出现你说的这个间歇期?”华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怜香惜玉,几乎就是对着王妙馨吼出来的。

“可能一两个小时,也可能更久。”王妙馨很轻声地回答道。

那一瞬间,所有人几乎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完全呆滞在原地,这二十分钟就感觉像是过了二十个消失,不可能坚持多久,而且她也不确定能刮多久出现间歇期,有可能比她说的时间还要常。

在我们迟疑的过程中,下面的沙漠毒虫再度涌上来,无奈只能重复之前的行为和动作。

“琉璃,你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常年山忍不住地问道。

然而,如我想的那般,琉璃没有回答他,依照琉璃的性格来说,有办法她就采取行动了,完全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刨沙子,这就说明她也没有,所以常年山就是在浪费口水。

华子说:“大飞,老子刚才说要打那头大狮子,你他娘居然不让,要不然现在就能用它的身体喂下面的毒虫,这也算是紧急避险,总好过我们被吃吧?”

我没好气骂道:“去你娘的,这和老子有什么关系,没有那头狻猊的话,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在哪股风中飞呢,你有时间说废话,还不如多刨两下来的实际。”

华子就继续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但谁也没有再搭理他,毕竟已经吃的满嘴都是沙子。

生物适应环境。

这个道理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在你无法改变周围的环境下,那只能去适应,我们在这样的状态下,居然还能说上几句话,这放在平时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将近一个小时后,每个人都精疲力尽,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下面的沙子已经堆积的连之前的斜坡都看不见,几乎形成了一个人工制造的沙丘。

当发现那些沙漠毒虫没能冲过来的迹象,人人都松了口气,却也没想到可以坚持这么久。

华子坐在原地,感叹道:“终于把那些毒虫给沙葬了,老子挖坟掘墓也没觉得这么累。”

他说的是实话,但我们也只能暂时缓解了危机,接下来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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