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夜沭同巫琳在皋盈一战,所有人的知道了他的身份,因此穆青见到他回来,一时还是很震惊。
夜沭倒是不在乎他的态度,也没有应声,只是点了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而这个时候白漱玉见到穆青没有主动理会自己,想来是他没认出来,这便主动开了口,声色稍作低沉。
“穆青,许久未见,不认得我了?”
穆青正在心中构想一会儿,小师妹韩淑云在见到索凝烟后,会是一种怎样开心的场面,结果突然就又听见,站在他们身旁的一人叫他的名字。
他一时诧异,抬眼定睛看去,可当视线落在白漱玉的面纱上,又瞧见了那双颇为熟悉的眉眼。
这双眼睛,他是记得的!
还有这面纱!
她,她是!
“盟主!”
白漱玉眉眼微眯,哪怕带着面纱遮挡住了嘴部,也能看出她笑了。
“终于认出我了,有段时间未见,你的功夫可又进步了?拜师不易,可要努力啊。”
穆青见她承认,当即整个人朝她立马拱手低头恭敬着。
“天元剑阁大弟子穆青,恭迎盟主!”
“谢过盟主关心,穆青谨遵教诲,望盟主安心。”
白漱玉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招呼也打完了,于是便继续开了口。
“走吧,这就去见一见各位阁主他们。”
她洒脱这般所说,他们便一起去了皋盈联盟据点的主帐。
待走进去后,整个营帐都是皋盈联盟中的各个高层,其中有一部分,索凝烟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们可是曾经设计暗算过夜沭的。
想来,也不清楚,他们此时见到了他们竟然同盟主一起进来,会是个什么感觉。
许是白漱玉一旦出现,就一定是带着面纱的原因,那天巫琳露脸出现,也是主要在晚间,又画着浓妆,这便导致现在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一眼认出,注意到她。
反而是站在偏前方的夜沭同索凝烟,比较显眼。
他们一个个的知道内情的朝他们走了过来,面带着不屑。
“喂,你们两个走错地方了吧?蝎尚阁的据地,应该不在这里吧?”
“哦,不对,蝎尚阁那种又不是像我们这种名门正派,会有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吗?”
他们这般一来二去,冷嘲热讽的专门针对着他这般说着,眸中满满的鄙视,直到白漱玉佯装隔着面纱轻咳了一声,穆青这才在一旁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郑重介绍着。
“各位阁主楼主长老们,盟主在此,还请稍安勿躁!”
“盟主?”
每个人在听到盟主这词后,再次不一般的躁动了起来,纷纷将视线移到了白漱玉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都是最终落在了面纱上,才抛去了所有的怀疑。
“盟主,你来了!”
“参加盟主,盟主万安。”
“平身吧。”
白漱玉淡然开口,而后她就被那些人请到了高座坐好,夜沭同索凝烟他们则是站在一旁。
那几个舞姬,他们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也不打算去管。
但是索凝烟同夜沭站在他们面前,就是很碍眼。
何时蝎尚阁的人,况且还是头子,能同他们面对面的平起平坐了!
于是他们继续故意针对夜沭他们开了口。
“盟主,我们认为,蝎尚阁的人,不该待在皋盈联盟的临时据点内,还请盟主出面,将他们轰走!”
白漱玉一目扫过去,也不多说,只短短的吐出了短短的一句。
“他们是本盟主带来的人。”
她这话,一句说的明明白白了。
意思就是说,夜沭同索凝烟现在同他们皋盈联盟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
结果那些人,也不知是傻啊,还是怎么着的,她都这么说了,可他们还是依旧不依不饶,反而猜测她的意思完全错误。
“懂了,盟主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团结在一起,将他直接除掉对吗?”
“盟主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能做好任务!”
白漱玉真的佩服他们的脑洞想象力,她倒吸了半口气,这便又急忙开口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们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这里给本盟主装?”
“本盟主最后说一遍,以后蝎尚阁同我皋盈联盟,再不是敌对关系,你们要是再有暗中同蝎尚阁的人,有过节,就给我乖乖的离开皋盈,别再想获得皋盈的任何资源!”
她这般厉声,怎么看都是一副认真的样子所说的话,那些人相互看看,还是主动噤了声,在心中寻思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皋盈何时同蝎尚阁这种地方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
可是还未等他们寻思明白呢,倒是有‘客人’特意前来这皋盈联盟了。
来的几个人,为首的一走进来,就直奔白漱玉而去。
他拱着手,欢喜都布在了脸上都是一个个的褶子,特别是眼角处。
“皋盈联盟的盟主,真是好久不见了,还记得上次见盟主时,还是在上次的武林大会上呢。”
“如今真的是,几年的时间飞速流逝,盟主的风姿依旧啊!”
白漱玉半眯起了眼,看着来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不由的轻疑了声开口。
“我记得你是天罡剑派的宗主令狐宵?”
令狐宵放下手,任凭手臂垂在两旁,一身玄色衣衫,傲骨嶙峋的模样站在那里。
“不错,盟主果然好记性。”
“那不知盟主可还记得,上次武林大会,我们门派在大会比武赛场上,将你盟下天元剑阁的派出来比赛的,打了个落花流水,还被我那不知轻重的手下,挑断了手筋脚筋,废掉了他的武功,不知那人如今可恢复了吗?”
听着他这般言语,索凝烟算是知道了个大概,心中俨然已经有了猜测,同时还知道了他今日之所以会主动前来,绝对不是善茬,也不知小玉儿会怎么应对。
在她想着的时候,视线移到了白漱玉的身上。
她见到她整个身子在他的言语下,都在随之不停的抖动,可见气的不轻。
但当她开口时,还是淡然冷冰的同一个无事人一般。
“令狐宵宗主,何故再在此地说那些过往的言辞,不觉得有的时候,太过于沉溺其中,不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