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真正的穿越节点:太古纪元!(必看)
周遭干戈寥落,残缺破碎的刀兵,可谓数不胜数,顾谛意识被重新整顿后,褪去朦胧混沌,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此前所见之景——霸王陨落地所在!
“这么说来。”顾谛眸光一定,侧身转向,朝其他位置看去,旋即,他身体顷刻间凝固了。
他身后竟然有人!
只是一道背影……但那人前方,正是死而尸身不腐不朽、更屹立不倒的霸王遗蜕!
那存在感仿佛充斥整片天地,即便只是目光扫过,也会令人不自觉地投向,有着霸道绝伦、却又让人心折的气度,无形中盖压着所有人一头。
“但我只有看过去时,才有这种感觉。”顾谛草草收回目光,转而看去那陌生之人,“是他的原因吗?”
“他的存在像是界断了一片天地,虽没有霸王那般张扬肆意,却宛若春风沐雨般,有着一分面临万事万物,亦能风轻云淡、任云卷云舒的气度。”
不知道为何,顾谛下意识为这人给出极高评价。
然而,这明明是他的心声。
对方亦只是背对着他,却又仿佛聆听到了顾谛的心声,看透了一切,突然轻笑一句道:
“还真是有趣……”
“没想到,‘我’竟是这般自恋的人。”
那人冷不丁地转过身来,让严阵以待的顾谛,有些猝不及防,但见到此人的面容后……
顾谛愣住了。
——那正是他自己的脸!
“你,究竟是谁?”顾谛下意识问道。
他是知道了自己有前世,也猜测过,自己的前世,曾经参入掺和进霸王一战。
但,却没想到,两人竟然能在这般情况下,面对面进行交谈。
“你这……明知故问有什么意思吗?”对面看着顾谛,轻描淡写般说着,“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伱……”
顾谛略微迟疑了一瞬,心底闪过诸多念头。
江芷微的前世,曾疑似遭到阿难算计,引自己前世入局;自己前世亦是借来罗祖遗宝,切身参与进,那令得中古凋零的一战,最终陨落其中。
以事后诸葛亮的视野,是能窥探出,阿难在其中的蛛丝马迹,但如果是自己前世的话,自己能看出的东西,他也能够!
这种情况下,顾谛很清楚,自己前世势必不会真的放下仇恨……如果有阿难在其中操作,想必表面上的幕后黑手,应该是霸王麾下的势力吧。
虽然霸王一人逆世,但那严格来说,是霸王自身性情与阿难操盘,两方面的影响。
自然不会真的一点手下都没有。
但……
“自己”又怎会傻不愣登地,真正甘心被阿难利用呢?
想着,顾谛大概明白了其中关键,略有些恍然道:“所以……中古那一战,你之所以去主动借来罗祖遗宝,其实并非是针对霸王,而是想对付阿难!”
别看阿难现在是魔佛,是天意一般的大人物。
中古时期,他的境地其实也挺凄凉的。
彼时,阿难算半被迫半主动地,踏入轮回,以此历练修心,试图寻心中如来,证得彼岸……这个阶段,他虽然恶事做尽,可说真的,也的确还是有良心的,但也因此,阿难被善念所累,放不下执念,入世轮回法将一世弱于一世。
而伴随着次数越来越多,其印记也渐渐地消散,直至某一世,如果继续按部就班修行,或许,阿难他此世,最多也就只是止步初入传说的水准。
而到了下一世,成就传说都将是奢望。
若没有传说境界的情况下轮回,印记将彻底崩散,所以,这才有了中古的霸王。
阿难放出了雷神遗蜕,是试图养一条雷神之鱼,然后与佛门身相合,以此突破界限。
可惜,终究是出了岔子,霸王斩灭过去,强行挣脱,将来更是踏入传说,某种意义上,反过来拿捏了他——霸王越强,阿难亦会越弱,这就是反噬。
也以此,阿难不得不费尽心机,逼得霸王自爆后,前路却也断绝,超脱无望,终于彻底入魔,逆转了如来神掌,成了魔佛,成为中古大劫之源。
顾谛自觉猜到了其中七七八八,颇有种自得之意,然而,自己前世却毫不犹豫地,粉碎了顾谛的自信。
“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
前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什么意思。”顾谛眼神一凝,不解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良久,才缓缓叹了一息,提起一个看似漠不相关的问题。
“你觉得,我怎样?”
顾谛欲言又止:“很强,曾经很强。”
但大概也只是这样了。
顾谛所知的罗祖,就是一位大神通者,也即造化级数的大能,可轮回之后,就不一定了。
前世也轻声感慨着:“是啊……你说的没错。”
“我曾经很强,但也仅限于此。”
“你我的来历,我们自己都是清楚的,因此,你没到我这边境界,或许看不出来……”
“其实,我们跟曾经的阿难很像,前路都一度地接近断绝,只是,不同的人终究是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哪怕是相似的过程,也重视不同的结果。”
他说这句话时,顾谛能看到他,眼底像是闪着某种光,那是寄予在顾谛身上的希望。
“……你现在见到我,没有一丝意外,那么,想必你大概也是知道的,最终,‘你’选择了轮回这一条。”
“跟阿难相同,但也不一样。”
“我们没有他我,所以每一世,若没有意外地机缘,将注定不会登临传说。”
“因此,无论怎么修炼,我们最终的终点,都只会是法身,是天仙巅峰。”
“也因此,哪怕我同时身具着传说特征与彼岸特征,在与曾经霸王一战,在与阿难接触的时候,才会如此的被动。”
顾谛前世所说的话,让估计的顾谛震惊不已。
传说特征、彼岸特征,这也将是自己未来所能掌握的吗?!
当然,前世所提及的,轮回中的他,是没办法突破界限,成为传说的。
这不禁让此时的顾谛有些纠结……
他在获得一部分残缺的魔主传承时,还特地思索过未来的路,感情自己是一开始压根就没有路啊!
似乎是看出顾谛的心态变化,前世亦突然开口道:“我说,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虽然,这大概是我们这类人的通病。”
“但,最关键的节点已经到来了,‘我们’也不会再有轮回的机会,需要毕功于一役,所以,你必将是‘我们’所等待、所希冀的那个结果,未来的路,或许会有艰难险阻,磨难波劫不断,但,终将会达成你想要见证的那个结局。”
“也因为这点,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你才不存在‘宿世轮回’的记忆……当然,这并不妨碍你去挖掘,直至某一个最关键的节点,你终会想起一切。”
顾谛明白,所谓“我们”,是指的前世、乃至前世的前世、罗祖等曾经的他。
想着,他略有些忧愁……提到轮回,就很容易想到所谓转世啊。
顾小桑不就是这种情况吗?一直害怕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被夺走。
他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这般心态,在某人面前都是藏不过去的,又一次感慨自己想太多的性格,声音再一次响起。
“都跟你说了,别想太多。”
“你就算信不过我,就不能相信一下自己吗?”
“哪怕你没有我们这些前世的记忆,但无论你亦或是我,大家都是同一个人,同一颗心……哪怕‘我们’是以轮回修行,也只是修行,跟阿难有着本质的不同。”
“否则,天地既定的规则里,轮回三次后,三魂便会被替换掉一魂,这可不是我们能抵抗的事情,‘我们’可不像阿难,有轮回印庇佑。”
“这样吗……”顾谛没有全信。
但他得承认,“自己”说得有道理。
——当然,像这种事情,如果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恐怕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发生。
“所以……”顾谛犹豫了一下,也问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他想知道的问题,“那,致使这一切发生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为何你会说,‘前路已断’?”
依旧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前世的顾谛,叹息着突然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我拥有着彼岸特征、传说特征?”
“何为彼岸,何为传说?”他自问自答般说着,“天生无有他我,这跟那位陆大先生的道路相近似,所以,是传说特征。”
“那么,彼岸呢?”
他忽地闭上来眼睛,深藏内敛着所有情绪。
“彼岸者,不提将虚幻大道凝结成虚幻道果等硬性条件,像孟奇未来,就会因为‘不问前世、不求来世’,将一切前世来世斩断,获得彼岸特征。”
“但我们跟他却很不一样……明明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穿越者,但我们却是‘异物’。”
他说着能让整个世界都惊颤的话,哪怕彼岸大人物,都无法对此无动于衷!
顾谛甚至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但却被反过来制止了。
“不用怕被‘人’听到……我敢说,自然就是敢保证没有问题。”他不紧不慢道,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从容,“你毕竟没有经历过那些糙心事,可能不知道,但对你来说这应该不难理解。”
“就像我们所知的‘诸天万界’的设定。”
单纯的一世之尊世界里,所谓诸天,一般被指向定海珠,而定海珠所衍的二十四诸天,又会与九重天,并称为三十三重天。
道德天尊的大赤天,元始天尊的清微天,灵宝天尊的禹余天,则被统称“三十三天外大罗之所”。
至于“诸天万界”的万界……
虽然很离谱,但一世之尊的世界里,有着诸如科技侧、魔幻侧、乃至克苏鲁一般的世界,甚至有着龙珠和圣斗士的世界,万界的设定,可谓是当之无愧。
但……顾谛更清楚,眼前的前世所提到的“诸天万界”,是指一世之尊世界更之外的世界。
也即,“顾谛”所出身的世界。
顾谛到底是怎么来到如今这个世界的……这是一个究极的问题,时至今日,他自然是有一些猜测的,再加上这一世修行中,有意无意的天意干涉,却又没有过度干涉,以及……前世提到的,无需担心会被人听到这一次的对话。
顾谛不禁有些明悟。
但,他却没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就是来自诸天万界,真正的诸天万界,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属于。”
“而所谓彼岸者,却是踏出苦海之人,本性灵光彻底跳出时光长河,自身亦是半步超脱出去。”
听到这里,后续的部分,顾谛自己也都明白了,想到这里,他表情也不禁变得苦涩。
“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这片苦海。”
没错,他们是穿越者,他们是世外之人,他们知道剧情,但,他们却没有走到最后的能力。
这才是最让他们绝望的……
明明可以修炼,哪怕极其艰难,如传说一境,即便是没有他我,也能通过不断提升自己,使真灵居于无穷高处,甚至是借鉴先天之德,取巧证道。
但,彼岸一境却是真的无可奈何,没有捷径。
像是看出了顾谛的失落、无奈,前世摇了摇头,没有宽慰对方,只是继续道:
“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这就是属于我们的彼岸特征。”
“不属于这片苦海,我们就是‘遁一’,不在天机中,少处因果里,具有部分‘彼岸者才能对抗彼岸者’的特异性,当然,只是遮掩自身行踪、存在方面……事实上,基于这点,我们修行易道八卦一方面的神通,也颇有加持来着……”
“但可惜,彼岸特征终究只是彼岸特征,而非真正彼岸,无论再多的努力,也只是白费力气。”
“要知道,你我真实穿越的时间节点,其实是上个纪元,是太古洪荒般年间……”
话声中透着淡淡的寂寥,有着无可奈何后的黯然神伤,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但顾谛却突然开口了。
“所以现在,你们选择了轮回?”
虽然危险重重,但顾谛却觉得……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是自己的话,是不应该就这样放弃的才对。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眼前的人突然微笑。
“不,”他带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其实轮回只是修行……从这一纪元开始,前路就已经被续接。”
“直至现在的你,其实是真正地行在通往彼岸的道路上,当然,其中凶险你自己是清楚的,或许会有意外发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但,终将是有了希望。”
这样子的话,显然是很励志的。
不过……
顾谛面无表情地道:“所以,所谓的‘前路已断’早就是过去式了,早就被解决了?”
顾谛前世点点头道:“没错啊。”
——那你说这么多,是想干嘛?故意浪费人的感情吗?!
看着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后,顾谛那翻着白眼的样子,他这位前世却露出愉悦的笑容。
“这不是你自己要问的喽?我只是如实回答你罢了。”
顾谛仔细一想,还真是。
好吧,那没事了。
老实说,能够了解到这么多的信息,顾谛其实也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他也没太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顾谛也好奇地询问了几个问题。
他着重问了一番,有关欢喜庙的情况。
——就算我疑似他们某位先贤的转世,但也不至于,天天惦记着把我带回去,供起来当佛子吧?
就这么想给自己找个祖宗?
顾谛一直觉得离谱,但巧了,按照推测,眼前的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正主。
想到这点,他就顺势问了一下。
“欢喜庙……呃,是应该是迦叶的道统吧。”
其实就是暗算了江芷微前世的道统,也是原本被魔佛控制的道统,顾谛的前世自然是走了一遭,为其拨乱反正……顾谛所得到的消息,大部分属于以讹传讹出来的内容。
至于欢喜庙一直惦记着他的原因。
“我想是跟那道传承有关系吧。”
顾谛眉头一挑:“难道传说中《如来神掌》之四大皆空的传说,是真的?”
“不,彼时迦叶尊者是不修炼九式《如来神掌》的,欢喜庙秘藏着的传承,应该是‘万般皆空’,不过也的确是发祥自‘四大皆空’就是了。”
“这样啊。”顾谛咂舌不已,问道,“所以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值得人家这么惦记。”
“……记不清了。”顾谛他前世很无辜道。
顾谛被噎了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毕竟,我也早就陨落了……你之所以能看到我,是基于这秘境的存在。”
顾谛前世好歹是有着传说特征、彼岸特征,更是掌握着罗祖遗宝的。
加上秘境试炼的效果,恰巧顾谛复苏了宿世轮回,也因此唤醒了他这一道遗影。
不得不说,这又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如果顾谛没及时得到应身传输的记忆,他所遇到的相应试炼,说不定也会变化。
明白这点后,虽然感觉对方还是有所隐瞒,但顾谛还是相信了他。
不过,也同样留了个心眼。
——自己坑自己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莫名地,如果说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顾谛反倒是觉得……一点也不意外?
认真考虑过后,顾谛觉得还是少掺和比较好。
并且……关于无忧谷,顾谛也突然有了其它的想法。
毕竟,现在都清楚自己的“特殊性”了。
顾谛首先需要面对的是……
“我问你,你过去究竟是招惹过谁?五方五帝有没有跟谁结过仇?”顾谛很严肃认真地问着这个问题,自己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若真是一无所知也就算了。
但既然都知道了,他最初穿越的节点,甚至是太古纪元,顾谛由不得不去考虑了。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不小心趟到雷怎么办?
“啊,这个嘛……”
听到顾谛问这个问题,前世突然眼神飘忽起来,给人一种很不放心的感觉。
顾谛见到他这种反应,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
“咳咳,别想太多,我跟大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应该吧。”前世似乎也很不确定的样子,一脸无奈道,“这种事情,你问我其实也没用。”
“毕竟,我也只是轮回当中的一世,你也不看看我生前是什么年间,霸王所处的中古,天帝化光阴刀了,妖圣遭到背刺,金皇已成无生老母,真武隐于生死原点,唯独青帝驻足于世,但也疯疯癫癫的,下落不明,我怎么可能接触到这几位?”
“能跟你谈论这么多,也是因为曾经接触过罗祖遗宝,复苏了部分记忆。”
“如若不然,我跟你一样是两眼一抹黑好吧。”
顾谛有意无意地撇撇嘴,一脸嫌弃:“行吧。”
“你这小子。”
看到未来的自己是这种表情,前世笑骂了一句,露出某种戏谑的表情。
“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挺有能耐的啊。”
“那正好,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用说了。”顾谛前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原本还觉得,顾小桑的状态,多少需要提点你一下。”
“看样子,我估计是不用了。”
“等等!”
听到顾小桑,顾谛瞬间支棱了起来。
“你说什么?”
顾谛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前世。
他竟然还有这本事?!
要知道,顾小桑的行为逻辑、以及目的,向来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如今,顾谛自己的前世,却是说,他清楚顾小桑的想法。
这怎能不令他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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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寻思上一章挺劲爆的啊,怎么没怎么见到评论啊——回过头来一看,我靠,题目被审核暗改了,内容貌似也被砍了一些,字数不对。
无语了,这次没被屏蔽,但依旧膈应人。
附:跟家里人打完电话,折腾许长时间,大概商定一些事情,希望能尽快五百均吧。
否则,我可能得跑去写新书了。
但因为有个新书期存在,没钱,所以原则上,会先发功、大力更新这本,看看情况。
非极端情况下,会考虑减缓更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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