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究竟是夸赞还是调侃，蒙妍也不傻，听得出来。
当即，一张脸也没了笑意。
整个人堆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我也知道，我没有多么的心灵手巧，不像巴姐姐，什么都会。”
看她这小孩子气的模样，赵牧之忍不住乐了。
伸出手，在她的秀发上蹭了两下。
“但是你有为师在啊，有了师傅，你就什么也不用做。你师傅我如此全能，害怕养不活你个小丫头。”
一听赵牧之的话，蒙妍瞬间来了精神。
直接扑了上去，抱住赵牧之的脖颈。
“我就知道，师傅是最好的！徒儿最爱师傅了！”
从未见过一个女子会如此主动，叫一旁的陈胜吴广二人看的有些懵，同时也打心底里为赵牧之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还得看他们大哥。
赵牧之倒是不以为然，这点小把戏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不过。
“妍儿妹妹，别忘了咱们今天来，可是有事想请先生相助。”
蒙妍终于从激动中缓过神来，松开了抱住赵牧之的手，乖乖坐好。
“对师傅，我们这次来其实就是想跟你说，咱们造纸技术或许被泄露出去，现在市面上出现假货，你看，就是这种类型的‘纸’。”
蒙妍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纸。
从样子上来看，与他们造的纸无差，可是当赵牧之拿起来，对准光，便发现不对劲。
这个‘纸’，薄的很。
“我若是没猜错，在这种‘纸’上写字，遇水则化。”
蒙妍信服地点了点头
“师傅，你真是神了，正如你所说，这种纸根本就用不了，毛笔一写在上面，字全都花了，全都白费了。”
“眼下，这样的纸张主要在哪里销售？”
“目前，咸阳城内还没有发现，只是周围的几个郡县，都已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一旁的巴清很是忧心。
“最要命的是，在售卖这些纸张的商家店铺，会有人大批前去闹事，事情闹大了，之前要和咱们加盟的那些商家，现在也全都销声匿迹，说是要再考虑考虑，实则是受这次污蔑的影响，怕是不会再轻易和我们合作。”
蒙妍越想越气，干脆一拍桌面，怒目圆睁。
“竟然敢跟本小姐耍阴的，别让我抓到你是谁！否则，绝不会饶了你！”
陈胜吴广二人更不用说，也都是气愤不已。
“好哇，竟然敢打我大哥生意的主意，我第一个不同意。”
“大哥，不如让我俩下山，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把他抓回来，当面向你道歉！”
眼看着这三人怒气冲冲，激动得不得了，巴清坐在一旁，虽是紧锁眉头，可目光却一直落在赵牧之身上。
他觉得很奇怪，赵牧之得知此事后，竟然没有一点暴怒，反而显得很镇定，胸有成竹，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心中一亮。
“先生可是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巴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其余几人也把目光落在赵牧之身上。
蒙妍双眼不无期待。
“师傅，该怎么做，您一句话的事，徒儿我义不容辞。”
陈胜吴广也赶紧表示。
“大哥，小弟我二人也是，定会为了您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得得得，好好的，提什么生啊死啊的，谁也不用死，也不用你们去办什么大事。”
“其实关于这件事，我早已料到。”
闻言，蒙妍、陈胜、吴广三人惊得张大嘴巴，而巴清因为刚才已经料到，所以表现的并不像他们三人那么激动。
这可并非是赵牧之夸大。
早在决定将造纸技术传遍大秦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
技术传的越广，虽说赚的钱也更多，但同时也是有弊的一面。
人一多，不好控制，肯定会出现技术外露的现象。
好在，自己还留了一手。
“不知几位可还记得，虽然我们的加盟商遍布大秦各个郡县，但他们所用的材料，还都是从我们这里出口，至于这技术，也是我请巴姑娘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专门到他们那里传授。”
巴清点点头，但依旧一副不解的模样。
“的确如先生所说，而且我走的每一步，也都是按照先生吩咐的那样去做，只是我依旧不明白先生这样说有何用意？”
“很简单，因为出自我们手的原料，都有一个防伪标识，同样的，没有这个防伪标识，就不是我们的人生产的。”
防伪标识？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赵牧之提起过？
看他们几人那一脸懵，赵牧之没有多说话，而是回到房间里取来一张纸，摆在众人面前。
“诸位，请看，这两张纸从表面上来看，可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假货蒙妍不知道来回翻看了多少遍，真货一拿出来，立马就给了结论。
“当然是我们的纸更厚，无法透光。”
开始时还很自信，可后来又托着腮，闷闷不乐。
“可光凭这一点也说明不了什么啊，他们还会以为是我们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赵牧之依旧是胸有成竹。
“那这样，你们再来看呢？”
说完，拿起一旁的水杯，在两张纸上各撒了一点水。
真货的那张，遇上水后，并没有散开。
至于假货，在沾上水的地方，很快便化成棉絮的团状。
尽管如此，蒙妍依旧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天地。
刚要问向赵牧之，一旁的巴清突然叫道。
“这张纸上为何会有红色的痕迹？”
听她这一说，另外三人齐齐望向她手指的方向。
果不其然，就在那张真货纸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印章，看着到不怎么起眼，不过和假货，却有明显的差距。
这些纸几乎每一张都是经过蒙妍的手，她很确定，在自己之前所看到的那些纸张上面，并没有这个红色的印记。
可以说，这个印记，是遇水之后才出现的。
“巴姑娘果然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里的端倪。”
赵牧之赞赏地说着。
“你们看，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防伪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