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开门时,卫生间里的男人洗澡的动作顿了顿,水声依旧。
不咸不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了出来,“就这么欠……”
后面的话,淹没在了水声里,但京墨还是听出了那意思,耳根子当即烫得发软。
迟疑了一会儿后,半截身子还是小心地贴着门,隔着细细的一条门缝蔫蔫问他。
“我就想问问,你喜欢哪件,这件镂空蕾丝的,还是这件低腰水手服?”
京墨的声音嗫嚅,莞尔,时时刻刻地撩着他的心弦。
秦艽闻言不由得舔了舔牙,扯过一条浴巾裹在了腰间。
推开门时,秦艽眼角一紧,下一瞬,滚落着水珠的身体故意朝京墨贴了贴。
眼中更是流露出一抹轻佻来,“不穿,更好!”
如此直白的挑.逗几乎逼得京墨失去理智,她一把将人推开,直接躲进了卫生间里。
出来时男人已经横在了床上,腰间盖了半截毯子。
京墨盯着他看了会儿,蹑手蹑脚地躺在了对方身侧,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来调调.情,却听对方说,“关灯。”
京墨下意识“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然翻过身直接伸手关了灯。
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京墨眨了眨眼,一时不太适应。
“小哥哥,我怕黑。”京墨造作地抖了抖肩,腆着脸皮往人怀里缩。
刚准备贴过去,一只大手直接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这样……就想睡我?”秦艽一哂,声音没什么温度。
明明嘴边挟着笑意,却让京墨从骨子里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
京墨连连呜咽叫疼,整个人惊得像只兔子。
秦艽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波深沉,又潜着欲念。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京墨见此,稍稍松了口气,可心头那股念想越来越烈。
尤其身边便传来了秦艽沉重的呼吸声。
呼吸越重,越是挠的京墨心痒难耐。
原本睡秦艽只是一时兴起,如今睡秦艽倒成了自己的一个念想。
想到这里,京墨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来。
刚准备搞小动作,结果,一抬头,正对上了男人那双诡谲的眸子。
京墨身子一僵,立马往后缩了缩。
岂料,秦艽的大手直接掌控了她的脑袋。
修长的手指穿透柔软的发丝,秦艽轻轻一扯,将人扯到了面前。
彼此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可京墨能感觉出来,秦艽对她没意思。
“小哥哥,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翌日
京墨醒来时,秦艽已经走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十一点半,京墨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干了,就担在沙发上。
桌上留了张字条,说是让她走的时候带好门。
京墨扫视了一圈,心思一阵活络后,她脱下了内.衣随意找了个角落塞了进去。
随即,走到阳台上扯下了那身白色的内.衣换了上去。
昨夜来得时候,瞧得急了,也就没怎么看清楚。
如今一看,公寓也就三十来个平方,连做个饭的地方都没有,只有角落架子上放了一台微波炉。
屋子倒也干净,充斥着一股淡淡地栀子花香。
京墨瞧了一阵,耷拉着眼皮,没了兴致。
秦艽租住的小区比较偏,京墨叫了车后等了好一阵都没来。
倒是看着一穿白裙子的姑娘将小黄车停在了楼道口,急咧咧地上了楼。
京墨杵在原地,视线追了上去。
昨天夜色重,没瞧清楚。
如今一看,确认了。
这姑娘她可不止见过一次,在某人的床上……
京墨揉着眉心,收回了视线。径自钻进了刚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打算先回家洗个澡,再去公司。
……
京墨就职的是家族企业,涂氏制药。
掌权人是她哥——涂川柏。
昨天的酒局上京墨把客户哄得很高兴,顺利替涂氏拿下了项目。
这不还没到公司,一笔钱已经转到了她的账户上了。
京墨数了数那串数字里的“0”,见没少,也就安了心。
不过涂川柏叫她这段时间规矩点,别真搞得自己跟地摊货似得。
京墨听话,这一规矩,就是一个半月。
再见秦艽时已经入了秋,桂花开了一条街。
那天晚上十点半,京墨借着路边的路灯光亮,人来疯似得摇着酒吧门口的桂花树。
刚够上一根枝头,还没踮脚,桂花枝就被人折了下来。
京墨一愣,接过桂花枝时不由得一笑,两只眼睛弯成了勾月,别是一番韵味。
“原来是秦九小哥哥呀!”
秦艽双眉微拧,倒也没纠正,“你最近有时间吗?”
“嗯?”
“我想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