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苦。”司徒麒烁卖萌的笑道:“妈咪好,麒烁就好。”
司徒蕴瑈却一直在沉默,沉默的没有听到别人在讲什么。
“妈咪?”
司徒麒烁有些担心,不会妈咪因为这老的快要被土埋的皇帝惹的心情不好吧?
“??”
司徒蕴瑈抬眸,有些茫然的就看到六束目光全都聚在自己的身上,一脸的担心。
“我想盗墓。”
司徒蕴瑈看了一眼三人,深吸气了一口,似在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了似的。
司徒麒烁眼角一抽,“妈咪,我们不是刚刚盗墓回来没有多久嘛?”
看来妈咪真的是被这个老皇帝给气到了。
司徒蕴瑈一脸认真的看着司徒麒烁,看的司徒麒烁心底有些毛毛的。
“妈咪想盗你祖宗的墓。”
司徒麒烁…………
妈咪,这人家的子嗣后代都还站在你身边喘气呢,要不要这般的张狂啊?
小心你还没有盗墓,人家先把你给咔嚓了。
南宫默然跟南宫默烨只感觉秋风乍起,一群乌鸦从额头飞过。
“麒烁,妈咪决定了,大婚后立马就去。”
太欺负人了,欺负她就算了,竟然还欺负她的儿子的头上了。
她是不是正室,她无所谓,反正这个男人是要不得的,这般做只是挂名,给麒烁一个家。
可是,为毛她儿子却也要低人一等?这好歹也应该是个少王爷吧?结果,却是一个等同于私生子的世子?!!
开玩笑!
当她司徒蕴瑈真的好欺负啊?想当年她下地的时候,这些个大粽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歇着呢。
瞧不上她的儿子是吧?我刨了你的根!
司徒麒烁却幸福了,大婚唉!
是不是自己极力的撮合,这个家就可以完整无缺了?
大婚!
南宫默然深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暖意,她愿意把儿子给他了。至少,她愿意给儿子一个儿子想要的家。
他完全可以用权力夺回儿子,可是他知道,即是夺回来了,也夺不回儿子的心。而且,就以麒烁现在的身手,不出一年,必定能反过他。
到时候麒烁一定会离开,而这唯一的儿子,也许真的如他的话一般,恨了他这个爹爹。
所以,他不愿意。
儿子是他今生最大的愿望,他不能让千万年来自己的这一脉就这样断送在自己的手上。
如今,这愿望一下子出现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来换取。
“妈咪,你确定现在我们要在这里讨论这个吗?”
司徒麒烁无语,什么叫隔墙有耳?妈咪,应该不会要儿子教你吧?
低调,低调。
妈咪,你刨了这南宫默然家的祖宗的坟,儿子是不担心无法给你善后。
可是,做人要低调。
下次你要是要去刨的话,儿子一定会在这城墙上先通知一声,然后敲锣打鼓的去盗墓。
做人,尤其是对自己不怎么爽的人,我们都要这般的低调。
“麒烁是我儿子,我身为父亲理应护他周全。麒烁,对不起,爹爹现在还不能给你全天下。”
再过几年,他一定会把这南宫的天下双手捧到自己儿子的面前。
“只要妈咪开心,麒烁就开心。”
这南宫的天下,他司徒麒烁还看不上。
“你们兄弟俩不允许让我妈咪不开心,要是让妈咪不开心的话。我就……”
“肃王爷,端王爷。”
摇曳的妖娆身影,富贵玄黄一身,打断了司徒麒烁的话。
司徒麒烁撇撇嘴,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南宫默然跟南宫默烨无缘听到。
南宫默然回头,淡声而言。
“丽妃娘娘。”
南宫默烨合起手上摇曳的摺扇,快步的上前两步,站在了南宫默然的身边。
“丽妃娘娘。”
丽妃娘娘打量着南宫默然手上抱着的司徒麒烁,一挥手让身后的奴才都退了下去。在远处远远的候着,不要靠近。
目光转到司徒蕴瑈的身上的时候,眼睛明显的一亮。
“肃王爷,这位是……”
南宫默烨淡笑,邪魅的拿着摺扇抬起丽妃娘娘的下巴,那琉璃般的妖邪眸子中,闪过冷意。
“丽妃娘娘,她可不是你能碰的女人。这可是未来的肃王妃,肃王府的女主人。”
丽妃娘娘妖娆一笑,轻推开南宫默烨的摺扇。
“端王爷,本宫知道了。肃王爷的人,就算是香饽饽,我丽妃再来一个胆子也不敢动啊。”
司徒蕴瑈惊悚了,这怎么都感觉这丽妃娘娘跟南宫默烨在打情骂俏的呢?
这样的事情,在历史的尘埃中是经常有的事情,这武则天跟李治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可是,这在自己现实的身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司徒麒烁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奇的在丽妃娘娘跟南宫默烨的身上打转。
“丽妃,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南宫默然淡声,没有一丝的温度。
丽妃娘娘立马没有了刚才的妖娆,正了正脸色,压低了声音。
“最近皇上老是去皇后那,我估计这可能是皇后知道皇上身子不佳,想为太子拉点靠山,最近大臣被密诏的可是不少。”
“查清楚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做的没有?”
南宫默烨转动了手上的摺扇,似笑非笑的玩味一般的问道。
“我以生病的借口让皇上来看过两回,不过皇上只是坐了片刻就离开了。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一般,而且皇上的眼神很奇怪,像……像……”
丽妃娘娘像了两下,也没有能把话给说完,倒是自己脸上有些许的绯红,有些似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口一般。
“幻媚术,我刚刚闻到皇上身上有幻媚术的腥臭味,而且道行还不简单,有些过高,我都查不出来到底是多少种调合出来的,有你们的同类出现在皇上的身边了。”
司徒蕴瑈说了出来,清清淡淡的,一点也没有丽妃娘娘的那种不好意思的尴尬。
“妈咪,什么是幻媚术?”
司徒麒烁发挥不懂就要问的本领,难道又是尸人。
南宫默烨轻咳了一声,看着旁边。
丽妃娘娘的脸上有些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司徒蕴瑈却一本正经的,给司徒麒烁解释何为幻媚术。
“传说,以处-子之血加入丹药之中练出,然后用幼男之身试吃。到男子传宗接代的根足够达到标准的时候,然后切之,又用丹药练出,让人服用。服用之人,只要时辰一到,就必须同吃药后第一次的行礼的女子行礼。”
“如若不然,只会精血倒流而亡。而服药的人,心中的时辰一到,只能想到一个人的身子。所以,这也就是皇上去了丽妃娘娘那里,没有过多久就急急忙忙离去的原因。他脑海中,只有那一个女子的身影。”
标准!
南宫默然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是女子说的话吗?
“妈咪,我的够标准了吗?”
秋风乍起,除了司徒蕴瑈,其他三个人都风中那个凌乱的不淡定了。
“你还小,以后再说。”
南宫默然直接出声制止。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儿子的标准问题,这成何体统!
“那可不行!”
司徒麒烁不干了,小脸上一脸的认真,很严肃的说道:“这可关乎我女人以后的性福问题,妈咪说很多不幸的婚姻,都是因为男人不行造成的。”
南宫默烨摺扇掉落在地上,人直接石化了。
南宫默然蹙眉,目光寻上司徒蕴瑈,这到底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丽妃娘娘道了声先行离开,头也不回的快速的离去了。
倒是司徒蕴瑈,似语重心长的认真的说道:“这东西有一定的遗传性,你可以参考一下。”
司徒蕴瑈的话刚刚说完,南宫默烨捡起地上的摺扇,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去。
这还是女人吗?身为男子的他都有些许的汗颜!
南宫默然冷着脸,漠视掉司徒麒烁那求知欲好奇的打量目光。
一把抱着司徒麒烁伸出空出来的手,直接拉着司徒蕴瑈纤细的手指。
“回府。”
南宫默然冷着张脸,拉着司徒蕴瑈快步的离开。
后面的情况怎么样,司徒蕴瑈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每天看着里里外外的忙碌的下人,在自己的眼前闪过,来来去去的。
不过,那天回来,司徒麒烁就盯上了南宫默然。
比如,一回到肃王府,司徒麒烁第一次丢下自己的亲爱的妈咪,随着南宫默然的脚步跟进了书房。
“有事?”南宫默然拿着书籍淡声的问眼前的儿子。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
拿着书籍的手一个颤抖,南宫默然怒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被那个无良的母亲都教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
南宫默然磨牙,他一定要亲自教儿子。
司徒麒烁特淡淡的说道:“肃王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达不达到标准,能不能给我妈咪性福,这可关乎我妈咪一生的幸福的。”
南宫默然沉默了,司徒麒烁却受到了有史以来出生至今的被挨打的第一次。
摸着自己被打的屁股,司徒麒烁鬼哭狼嚎的哭诉了。
“我就知道你达不到标准,这般年纪还没有女人,一定是小时候用多了变细了。给不了女人幸福,所以那些女人都不要你了。”
司徒麒烁趴在南宫默然的腿上,抗议的直踢脚。
司……徒……蕴……瑈……
南宫默然黑脸,气的都快冒青烟了。
司徒蕴瑈收拾着房间,不由得心底一寒,没来由的一阵冷。
“难道要变天了?”
司徒蕴瑈自言自语道,她的地方,她还是习惯自己收拾,这样才像个家。
书房内。
司徒麒烁怒着小脸,横眉竖眼的对着南宫默然。
“你老子不行,你是怎么来的?”
南宫默然也被气的不行,刚刚他儿子直接说他不行,这可是对身为男人的他最大的侮辱。
这是他儿子的,要是别人他早就玩死了。
司徒麒烁可不干了,伸长了脖子,怒红了眼眸。
“那是我妈咪身子好,不然你再怎么厉害,怎么就出了我这么一个儿子?”
“司徒麒烁,我是你老子。”
南宫默然怒发冲冠了,被气噎的不轻。
“南宫默然,我是司徒麒烁,我姓司徒哦。”
“等你跟我妈咪大婚后,我给你改名。”
司徒麒烁的话一出,南宫默然也意识到现在儿子还不是自己的。
儿子最在乎的是他的母亲,只要司徒蕴瑈好,一切都好解决。
“不改。”
司徒麒烁孔雀开屏的傲娇了,“等我妈咪幸福了,我再确定要不要做你的儿子,让你做我老子欺负我。要是你对我妈咪不好,我就重新给妈咪找一个好买家,到时候把妈咪给卖出一个好价钱。”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叫别人爹爹,南宫默然不淡定了。
“老子的女人,谁敢抢。”
司徒麒烁沉默了,他很不确定,眼前这怒发冲冠的男人,是外面传言的生性凉薄淡然之人吗?
传言肃王爷美妖到骨子里,却清高薄凉淡然,府里更没有一个女奴。
传言,世人至今未有人有幸在肃王爷淡然薄凉的脸上,看到过他有第二种表情,包括当今皇上。
司徒麒烁想问,这坑爹的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这明明跟眼前的人出入甚远,天壤之别啊。
司徒麒烁泪奔,妈咪,他们骗小朋友。
这些什么狗屁的传言,这眼前怒发冲冠的一副娘子爬墙的表情哪里像了?
所以,司徒麒烁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让他老子知道,打他屁股是有严重后果的。
因为是侧王妃,帝王不怎么认同。
如若不是看着司徒麒烁长的酷似南宫默然小时候的模样,也不会同意的。
除了以丽妃娘娘做代表的后宫几个女人来以长辈的身份意思意思了一下,还有些朝中大臣送来了贺礼,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出现的。
而丽妃娘娘也是以抱病为由,派了下人来送贺礼。
偌大的肃王府,只有高高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微微的摇曳着,繁星闪烁。
那冷漠妖治的眸子,怒扫了一眼原本应该坐在床边等会自己的女人,如今却只有大红的嫁衣,没有了人的身影。
跟在后面准备看热闹,闹嫂子的南宫默烨伸长了脖子。
“咦?嫂子怎么不见了?”
南宫默然阴森着脸,快步上前而去,一把抓起床-上的嫁衣。
从嫁衣悠然飘下一张纸,南宫默烨捡了起来。
“南宫默然,介于你打了我的屁股,妈咪很生气,后宫很严重。妈咪说,她要去盗了你家祖陵。我正好可以再找一个买家,把妈咪给卖一个好价钱。再见,司徒麒烁!”
最下面,还画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
南宫默烨越读到后面,南宫默然的表情就变的越来越诡异。
狠狠的甩下手上的嫁衣,南宫默然那冰冷深暗的眸子中闪过嗜血之味。
“默烨,处理好京城的一切事宜,本王亲自去。”
南宫默烨看着手上的信,心里却好奇,自己的兄长会怎么做?
再奸杀一次?
人家没有被大火烧死,还生了儿子,要不是意外相遇,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知道。
曾经,他们这般近过。
南宫默烨有些邪恶了,他很想见自己的亲哥哥被治的死死的模样。
他不知道,这凌空一切,生性凉薄冷漠的兄长,喜欢一个女人的表情会变的怎么样?
漆黑的路上,繁星闪烁,那路边参差不齐的树木变的狰狞的恐怖。
如若不是司空见惯了,胆小的人压根就不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行走。
更诡异的是,那奔跑的马车上,竟然还挂着一盏白色的灯笼,而驾马的却是纸人。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要是仔细的看的话,你会发现它一动不动的,只是坐在那里。
马车内,女子盘坐的面前放了一个沙盘,而沙盘似会自动调整一般的移动着一切。
女子的对面作者一个一脸认真的看着沙盘,托着下巴的红发红眸的男子。
女子手上的八卦指南针不停的在颤动默烨,只要箭头指向哪里,那沙盘上的纸人就会架着纸马往哪个方向跑去。
“妈咪,靠它真的能行吗?”司徒麒烁忍不住的开口问了出来。
“嗯,只要那个神秘人给的地址是真的,妈咪就相信可以解开。”
那个一张如身上玉佩一样的图纸,就那般悄无声息的放在自己的房间,还留下了这么一个地址。
她要知道,那一切到底是什么?
司徒蕴瑈放下手上的八卦指南,拉过司徒麒烁的手,指尖划破他的手指,滴入一滴血在沙盘上,沙盘整个变出来通体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