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梦姑的质疑和不信任,我也不再反驳,以后她就会知道的,不过我也不能让她离开,这个尼姑庵她最熟悉,她的作用极其大。
“别的先不说,兴叔,这事你怎么看?”我问道。
这事虽然看着明了,但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怨鬼作祟杀人,那早就被收拾了,这梦姑都会一些法事,别说其他尼姑了,不可能一尼姑庵的人,还对付不了一只鬼。
矮子兴沉默了一下子,然后才问道:“你那个空清师叔安葬在哪里?”
梦姑又是惊愕了一下子,然后说矮子兴问这个干什么?
矮子兴说,空清这遭遇,她恨你师傅是正常的,甚至恨这个尼姑庵都是正常的,可她再恨,再怨,死后也只是一只厉鬼。
就算你是厉鬼,佛门重地也不是你能擅闯的,更别说闹邪,把所有尼姑都整的阴森鬼气,甚至变成了杀人恶魔。
这其中,肯定还有一点猫腻,或许有人从中作梗了。
梦姑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听矮子兴一说,她立刻来了兴趣,急忙问还有什么猫腻。
这时候矮子兴说了一个人,沈亿,还有背后的沈家!
沈家权势滔天,富甲一方,可空清和沈亿的婚事,闹得沈家颜面尽失,他们是有头有脸的人,此事怎么会善罢甘休!矮子兴是个老油条了,人情世故他最懂,那沈家肯定不会放过空清和尼姑庵。
梦姑这时候说道:“可沈家并没有上来闹过,而沈亿再也没有上过尼姑庵。”
“问题就在这里,越是平静,越是没事,背后越可能波涛汹涌。”矮子兴说道。
“你的意思是……”梦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没抓住重点。
“咋还不明白,兴叔的意思是,沈家的人可能在你师叔的身上动了手脚,所以才问你空清葬在哪里。”我提醒道。
这下梦姑算明白了,而在这之前,她好像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方向。
“你们……好像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差……”梦姑嘀咕了句。
我让她别废话了,赶紧带我们去空清葬的地方,或许今晚就能出结果,这事绝对不简单,可只要我们找到问题的源头,保证能解决问题。
“师叔葬在山顶的位置,你们跟我来。”梦姑终于肯配合我们了,带着我们出了柴房,不过此时一定要万分小心,梦姑看了看时间,说尼姑们都已经彻底变了,跟鬼上身一样,都是恶魔。
如果我们外人被发现,肯定会给杀掉的,但尼姑们不会杀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个尼姑庵的。
我们跟着梦姑,轻手轻脚的向前走着,她带我们来到了一堵最薄弱的墙边,那墙下面还有一个狗洞,梦姑说,出去就直接通向山后,只要沿着小路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山顶,空清师叔就是在山顶自杀的,也葬在那里。
反正狗洞我们也不是没有钻过,之前去苏晴学校的时候就钻过一回,这次麻溜了许多,三人二话不说就钻了过去。
过程极其顺利,根本没有尼姑来找我们麻烦,甚至连鬼都没有遇到过,梦姑在前面带路,她出去以后就沿着小路向上走,我们跟在后面。
晚上的夜路极其难走,每走一步都无比艰辛,梦姑倒没有什么所谓,可把我们三个给累倒了,特别是矮子兴,他腿那么短,爬山就是一种折磨。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顺利登顶了,可山顶光秃秃的,别说树木,连小草都没有半颗,就只有许多参差不齐的石头,加上这月黑风高的晚上,让人站在山顶上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矮子兴喘着大气说道:“这特么哪是山顶,这比坟场还渗人,梦姑你说这山顶葬了几个人。”
梦姑说只葬了一个人啊,那就是她师叔空清,她很久没上来了,以前这山顶是有树的,也有草。
我说会不会是让游客给破坏了,有些人素质极其差,而且无聊,不排除上来后把人家树全砍了。
梦姑摇了摇头,说不会,这山来旅游的人极其少,会爬到顶的就更少了,而且我们普通人从半山腰爬上来都气喘吁吁了,更别说那些从山底爬上来的,他们还哪有力气砍树。
“难道说,这里的树,是自然枯萎死亡的?”郭一达有些惊愕。
矮子兴点了点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就跟这座墓有关了。
这时候,矮子兴看向了空清的墓,而我们也跟矮子兴一样。
“如果墓有煞气的话,身边的花草树木都会遭殃,严重的就像现在这样。”矮子兴说道。
煞气?如果墓有煞气,那说明……尸体快要变僵尸或者已经变僵尸了!
卧槽,我们本来是想上来看看空清的墓或者尸体有没有被人动手脚,这倒好,直接就发现了僵尸。
“别废话了,打开看看不就知道。”郭一达说着就要去扒坟。
“哎,先别乱动,让我拜一拜。”梦姑还是比较尊重她师叔的,连忙双手合十念了段经,然后又拜了三拜,这才让我们扒坟。
没有工具,我们三个扒了半天才把棺材给挖出来,幸亏埋的不深,梦姑说空清死的诡异,师傅草草就把她给埋了,由于她叛佛出嫁,坏了出家人的名声,师傅死后,也没有人再上来看她,新庵主更是严禁庵里的尼姑提起她。
把棺材挖出来后,郭一达就想开棺,对着棺材跃跃欲试,可没有棺材被钉死了,没有工具着实难开,后来梦姑和郭一达决定合力。
只见两人站在同一边,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同时间对着棺材出掌。
只听见轰的一声,棺材盖被他们四掌打歪到了一边,棺材钉飞了出去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开了!
我和矮子兴大喜,两人立刻朝着棺材趴了过去。
这时候我们看见一具绝美的尸体躺在棺材里,她穿着僧衣,脸色如白蜡,可尽管如此,还能看出她生前是个绝顶美人。
“尸体……没有腐烂?不是说死了几年吗?”我和矮子兴一起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