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妃莉娅小姐，后续我的秘书会将合同发给贵公司。”
肖途用流畅的外文说着，妃莉娅眉头一挑，忍不住夸了句:“肖，你的口语真的很好。”
肖途神色不变，礼貌而疏离地说了句谢谢。
妃莉娅笑了起来:“肖有女朋友了吗？”
肖途垂眸，看着手机界面上一直没被他退出的聊天框，里面的离婚协议，沉默片刻，还是道:“已经结婚了。”
妃莉娅露出意外的神色，她道:“真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年轻。”
语罢，她又由衷地道:“那么你的妻子一定美丽极了。”
提到那个女人，肖途的神色都变得柔和起来，他唇角勾起一抹很浅的弧度，刚要说些什么，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
乔语俯下身子，冲他们两人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她用的国语，因此妃莉娅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是盯着乔语搭着肖途肩膀的手，脸上露出些许同情。
这个女人完了。
肖是她们撩都撩不动的木头疙瘩，而且刚刚她得知，他已经结婚了。
这个女人一定会被肖狠狠甩开。
肖途抬眸，目光紧紧地盯住乔语。
乔语扬眉，笑着问道:“不欢迎我?”
语气里还带着挑衅的意味。
妃莉娅皱眉道:“放开他，你这个没轻没重的女人。”
乔语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看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这还没离婚呢，小三就这么猖狂了?
乔语气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能气自己在这段本就不自由的婚姻中，还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吧。
她踩着高跟鞋上前，伸手挑起妃莉娅的下巴，佯装打量，嘴里的话却是毫不留情地针对肖途。
“原来肖先生喜欢这一款，早说啊，现在签了离婚书，我给你俩当媒人。”
妃莉娅被挑下巴的动作激怒了，她猛地拽住乔语的手，刚要动粗，肖途忽然冷声道:“放开她。”
这句话是用外语说的。
妃莉娅不可置信地看向肖途:“什么？！”
肖途却不再搭理她了，而是看向乔语:“她是客户。”
乔语翻了个白眼。
谁信啊。
刚刚笑得那么开心，跟客户谈工作是这种氛围?
还有肖途刚刚那一抹转瞬而逝的温和，当她看不见?
乔语冷笑道:“我不排斥你自由恋爱，肖先生也不用这么热衷于给我戴绿帽子。签了字，我们两清。”
肖途伸色冷了许多，他咬牙道:“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不是，这男人重点在哪？
重点难道不是她乔语被盖了绿帽子吗？
怎么他这幅表情好像负心人是她一样?
而且，她也一点都不想再被困在这种婚姻里。
“那是当然，”乔语一字一顿地道，“我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和你离婚，恢复我的自由身。”
男人眯起了眼睛。
他周边气压骤降，妃莉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肖途，一时间有些发怵。
“好，这是你说的。”
下一秒，他猛地起身，一把拽住乔语就往外走。
他的步伐很大，乔语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她忍不住道:“慢、慢一点……”
然而他像没听见一般。
将她带出咖啡厅，肖途直接将她拽进门口一辆黑色库里南的后座，紧接着，他整个人也欺压了过来。
乔语瞬间慌了，她狠狠挣扎起来，嘴里怒骂道:“肖途！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离婚么，”肖途猛地钳制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俯身逼近她，近乎凶残地道，“跟我做，我就答应你。”
且不说这里是大街上。
她恨都快要恨死他，怎么可能答应他！
“肖途……”乔语抬脚踹他，骂道，“……你这个疯子！”
他是快要疯了。
不见她的这些时间，盯着离婚协议的这些时间。
他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快要抓狂。
他只想像现在这样，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完全拥有她，霸占她。
囚禁她，让她彻底属于自己，哪都去不了。
肖途极力遏制着自己脑内疯狂的想法，他遏制得手都在颤抖，眼中布满红血丝。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疯狂的，和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肖途天差地别。
“既然这么说了，”男人冷笑一声，动作粗暴地扯开乔语的上衣，露出女人白皙的肌肤，“那我就坐实它！”
男人亲吻住她的唇时，乔语脑内一片空白。
她分明没有关于两个人欢爱的记忆，可身体却在本能地接纳他。
很快，她被亲得开始浑身发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一声声不甘心的呜咽从唇边泄露出来。
许知云说的没错。
肖途是个只会强迫自己的混蛋。
她早该离开他的！
激烈的亲吻中，男人忽然尝到一股腥咸的味道。
他微微一愣，睁开了眼睛。
身下的女孩双眸紧闭，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滑进了她的唇里。
她不仅仅在无声地哭泣，她的身体也在细密地发抖。
她在恐惧。
恐惧谁？
他么？
这个概念一进入肖途大脑，他整个人都傻住了。
他手上一松放开了乔语。
女孩几乎是立刻缩进车的最里面，双手紧紧地护着自己胸前，像只受伤自卫的小猫。
肖途愣愣地看着，良久，退出车后排。
他坐进前排，打了个电话，似乎是跟刚才的外国女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启动车子，驱车离开了。
乔语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她也没有出声问。
反正无论待在许知云家里还是肖途这里。
情况都是差不多的。
车子一路向上蜿蜒，最终开进一处半山别墅。
男人停好车子，就直接下车离开了。
乔语缩在车子里等了半天，等肖途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才缓慢挪动身体，开门下了车。
这处别墅地处偏僻，凭她一个人是绝无可能离开的。
逃也逃不掉，乔语只能先往别墅走去。
家里似乎没有住着别人，乔语打开门，感受到的是一阵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