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献音言简意赅,“朋友。”
闻言,一群人八卦之心燃起,都想看看郁献音所说的朋友是谁。
他们知道郁献音和陆雁廷,许听雾,还有殷行川走得近,除了许听雾和殷行川,还有谁是她的朋友?
这些人都认识郁献音,他们一部分是吴婧优的高中同学,一部分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
不多时,一辆劳斯莱斯魅影停在酒店门口,人群中有人说话了,“这车来接谁的啊,来接郁献音的?”
后车车门被司机打开,司机撑着伞,车上下来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男人长相一般,地中海发型,一件浅蓝色衬衫,把衬衫衣摆扎进裤子里,衬衫太紧,那肚腩更明显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年过半百的老总是来接郁献音的?”
“不能吧,郁献音能看上他?”
“有什么不可能的,郁正凯前段时间不是在给郁献音物色男人吗?万一就是这个呢,你且看着。”
“我靠,好像真是来接郁献音的,郁献音为什么要想不开?”
那中年男人越走越近,众人赶紧闭上嘴巴,只见酒店里走出一个清纯女人,女人直奔那地中海男人。
“额…不是来接郁献音的。”
女人挽着地中海男人的手,娇滴滴撒娇,“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
地中海男人搂住女人的细腰,柔声哄道:“下雨天路滑,耽搁了。”
女人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男人身上,“都怪这天气,让我好等。”
两人往酒店里走,越走越远了。
众人秒懂是什么情况。
薛妍儿面露遗憾,她双手环胸,“某些人不会打脸充胖子吧,在网上叫一辆网约车就是有朋友来接。”
“那这样我都有好多朋友。”
众人觉得薛妍儿说得有道理。
任芷琳目光落在郁献音身上,勾起一抹笑,“谁说不是呢。”
下一秒,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酒店门口,众人目不转睛盯着那辆车。
数十秒过去,那辆车车门纹丝不动,没人注意到郁献音在打字。
有些人都想走了,他们又想看看来接郁献音的人是谁,只能干等着。
没一会儿,那辆车的驾驶座车门被打开,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走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把伞。
众人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男人。
只见郁献音抬步朝那男人走去,接过男人手上的黑伞打开,踩着高跟鞋走下台阶,步入雨中。
“这就是郁献音所说的朋友?长得一般啊,也不过来打声招呼。”
“这人我都没见过,不过能开得起劳斯莱斯幻影的人也差不到哪去。”
他们看着那男人帮郁献音打开后车车门,看见车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着白衬衫配搭黑西裤,坐姿慵懒,双手随意搭在腿上,袖口微微挽起,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腕表。
视野原因,众人看不到男人的容貌,光是看下半身就知道此人不丑。
众人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陆雁廷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他看着车门被郁献音关上,司机小跑到驾驶座,弯腰上车。
“车上是谁啊,见不得人?”
“看手就知道此人不丑,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好想看他的脸啊。”
“会不会是许听雾哥哥?”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许听雾哥哥前几天刚从英国回来。”
劳斯莱斯幻影扬长而去。
伊在馨一直在观察陆雁廷,看得出他的异样,她心里有些慌。
“学长,献音从哪认识的人啊?她不理你是不是因为车上的人?”
陆雁廷语调微沉,“你问我,我问谁?你前些天还说她在玩欲擒故纵,现在呢?她还在玩欲擒故纵?”
伊在馨脸色一僵,“我只是猜测,我还是觉得她是故意为了气你。”
陆雁廷不再搭腔,面无表情地走去拿伞筒里的伞,打开伞步入雨中。
伊在馨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小跑追上去,“学长,你不送送我吗?”
闻言,站在雨中的陆雁廷回头,声音冷淡,“你缺打车钱?”
伊在馨如鲠在喉,脸色难看极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是个傻子都懂。
“哥,你等等我啊……”
任芷琳跑去拿伞,结果伞还没打开,耳边响起陆雁廷低沉的声音。
“自已打车。”
陆雁廷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此同时,劳斯莱斯车上。
窗外还下着雨,车内开了灯,两人一人坐一边,中间还挺宽敞。
祁珩转头,看到她穿的礼服不是今晚穿去的那件,他剑眉一蹙,轻启薄唇,“谁欺负你了?”
郁献音忽地一顿,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欺负回来了。”
她声音有些软,祁珩心口不禁泛起一抹柔软,“所以是谁?”
郁献音问:“你要帮我出气吗?”
祁珩眼睛很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晌才开口,“是。”
郁献音呼吸微顿,心口又泛起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想压都压不下,定睛看到男人炙热滚烫的眼神。
“跟我说来龙去脉。”
郁献音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知道,她只好挑重点说。
“他维护你了?”祁珩神色未显露在脸上,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懂。
郁献音轻轻点头。
祁珩眸色微暗,搭在腿上的手微微蜷缩起来,“他说送你?”
郁献音心一惊,他会算卦?
他怎么知道陆雁廷说要送她?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耳侧。
“猜的。”
“我拒绝他了。”郁献音心想,那你猜的也太准了吧。
祁珩莫名想笑,心底郁闷散了不少,“不拒绝还能在我车上?”
郁献音喉咙一噎,她又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过不喜欢他了。”
祁珩语调很淡,“是真的不喜欢了吗?看到他你什么感觉?”
“没感觉。”
“是没感觉还是你隐藏得好?”
郁献音从他声音听不出情绪,他今天很奇怪,以前不会问这些的。
祁珩察觉到自已越界了。
他漫不经心道:“我们结婚时没说不能干涉对方感情,我作为你丈夫,有权过问吧?”